等钟珏的马车走远了,萧雪澜才对朝夙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怎么感觉今日的钟珏有些奇怪,总是一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朝夙慢悠悠喝了一口茶,哂笑道:“莫不是因为我在,所以他才不想说?”
萧雪澜心想,说不定就是这样,可嘴上却说:“你想多了,他应该并不知道你的事,也没有什么事需要瞒着你。”
朝夙挑了下眉,不置可否。
“两位仙长,给我一碗水喝吧!渴死我了!”合欢宗的 y- in 修被萧雪澜他们用捆仙绳捆着,绑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朝着茶摊上坐着的两人哀嚎道。
萧雪澜眼神示意茶博士给他送去一碗水,等那修士喝完了,三人便离开了茶摊,因为三个人不方便御剑,所以萧雪澜和朝夙都是骑马,合欢宗的修士则步行跟在马后面,三人往着寒岳的方向行去。
合欢宗修士上半身被捆成一个粽子,从手上伸出一根绳子被马拉着,脚步踉跄小跑跟在后面,不住喘息道:“仙长,仙长!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啊?”
萧雪澜头也不回,冷声道:“寒岳。”
“寒岳?!”合欢宗修士立即慌了神,拖着绳子不肯走,扯着嗓子嚎叫道,“我不去!去了寒岳我还有命吗?我知道你们寒岳的手段,动不动就是把人关在不见天日的地方反省,每日还要受雷击鞭打,一关就是几十年!我不去!打死我也不去!”
萧雪澜冷笑一声,道:“你作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这种下场?若是不让你得到最为严厉的惩戒,那天下还有何公道可言?”
修士苦苦哀求道:“仙长,我是有罪,可我没害人性命啊,罪不至死,还望你网开一面,别把我送去寒岳,我一定会做牛做马报答你的!”
萧雪澜不为所动,道:“你是没害人性命,可你害了那些女子的清白,就是毁了别人的一生,你纵百死也难辞其咎!”
修士眼珠儿一转,用力拉了一下绳子,让马的速度慢下来,快步走到马前面,赔着笑脸对萧雪澜道:“仙长,我知道你中了我们合欢宗的九转合欢散,这两r,i你是不是时常会觉得腰酸膝软,四肢发冷,还兼之有头晕耳鸣之感?”
萧雪澜脸色一僵,他这几日身体的确出现了这些症状,都被这修士说到了点上,可他却不想被人以此要挟,寒着脸否认道:“绝无此事。你再多说一句话,我现在直接御剑带你回寒岳,用不了一日功夫。”
“继续说。”沉默了许久的朝夙突然开口,眸光冷冷盯着那修士,口气森然,道,“可若是你说的是诓骗我们的话,不用等回寒岳,我现在就送你去见阎王。”
修士被朝夙y-in冷的目光看的打了个冷颤,抹了一把额上的汗,道:“中了九转合欢散,无药可解,只能等八十一日之后,j-i,ng血慢慢衰竭而亡。两位仙长虽然能压制药性一时,但身上想必已经渐渐出现我刚刚所说的那些症状,这都只是开始,等日子久了,全身乏力的症状会更加严重,甚至还会出现其他如性、欲亢进却又遗j-i,ng早泄的这些征兆……”
“遗j-i,ng早泄”四个字像一根尖锐的刺扎进了朝夙的心头,刺得朝夙浅色的瞳孔狠狠一缩,神情愈发y-in沉。
萧雪澜明白朝夙膈应什么,怕朝夙因为那修士的话受了刺激,一怒之下把人给杀了,忙厉声喝止那修士再开口:“闭嘴!你根本就是在危言耸听,什么症状都是子虚乌有,再多说一句,我就让你也尝尝九转合欢散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