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年朝中又一直在他的带领之下改科举树新规,再加上当时夏国频频进犯,根本无暇顾及。
如今朝中情况已经稳定,边关也有了鬼面将军镇守,此刻在谈及这些无疑是最佳时机。
况且若晋祁宫中有人,这林绪、许澜需要避嫌也就不能天天往宫中跑,关系自然会拉远些。
如今的林绪与许澜两人隔三差五的便往宫中跑,许澜还好,他如今已经淡出朝堂,不足为惧。林绪却是每次进宫,私下哄上晋祁几句就都能让朝中天翻地覆。
何正这事便是因他而起,商税也明显是他说了什么,科举之事更加没少他的份,若再让他这样下去以后说不定这朝中就都得看他脸色。
若晋祁宫中有人,林绪身为朝廷命官就不能再随意进宫,距离拉开,对众人都好。
再有,若能在晋祁耳边安c-h-a人手,再在适当的时候吹吹耳边风,这对稳固朝中地位来说无疑是最佳选择。
百官想透这些,一个个的立刻转变态度开始支持,希望晋祁能够尽早纳妃。
话题突然急转直下,龙椅之上的晋祁眉头却逐渐皱起,他眼中有森冷与不耐烦,但他也并未直接发作。
晋祁早就已经预料到迟早会有这样的一天,但他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爆发。
况且此事他尚且有些不知该如何办是好,这群人却在这时来给他添乱,直惹他心烦厌恶。
百官你一句我一句的说道起来,晋祁沉默之中侧头看向一旁林绪。
身为皇上,为了稳固皇位以及传承子,嗣是必要的存在。就算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百年之后这大榆又该怎么办?
他撒手人寰后,是任由满朝文武百官为这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又或者眼看着朝廷大乱大榆国土被夏国或其它国家分割吞并?
晋祁心烦意乱烦躁无比,正下方的林绪却一如既往般微微侧首看着正议论纷纷的百官,就仿佛百官议论的不过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注意到晋祁看向林绪,百官中有人站出来说道:“丞相大人您也说句话呀!皇上如今都已经二十好几,年纪已经不小,是该纳妃填充后宫了,难道丞相大人不这么认为?”
听那人询问林绪,百官都安静下来,晋祁亦直直望着他。
晋祁静静看着林绪,一颗心开始不受控制的加速,他虽然知道这时候林绪不可能说些什么与众人意见相反的话,可心底深处到底还是有几分期待与希翼。
若林绪能说一句此事不好,若他摇头,哪怕只是递给他个不喜的眼神,就算百官抗拒坚持他也必定会驳回不理。
晋祁屏息中林绪抬手抱拳,他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开口,“皇上确实已经年纪不小。”
听到林绪这话朝中百官皆是露出笑容,龙椅之上的晋祁握着把手的手却是青筋暴起,他指尖已经掐得发白。
若不是这龙椅做工j-i,ng良硬度极佳,指甲根本c-h-a不进去,他早已经把这把手捏碎。
晋祁泄了气,他手上放松,脸上也不见之前的厌恶与不耐烦,有些焉了吧唧。
晋祁静静地看着
朝中不断进言的百官,唯独不看林绪那边,他根本想不透林绪到底什么意思,索性便不再想。
他努力放空大脑,可脑海中却依旧不断的浮现出林绪那张脸。那张脸不只出现在他心中占据他整颗心,甚至是连他脑袋中的空气都一并夺走,让他无法思考。
若林绪觉得他纳妃无所谓,之前又为何故意戏弄亲近他甚至是与他接吻拥抱,做那种不容于世的龌鹾之事,让他心生期待。
若他有些喜欢他,对他不是没有感觉,为何又赞成那些人的话?难道他当真要看着他后宫佳丽三千?
晋祁心中沉闷,一股冰冷的寒意在他体内刮起一场冰雪风暴,让他手脚都变得冰凉没了知觉。
下方,抬首注视着龙椅上晋祁的林绪无声叹息一声,眼神中少有的带着几分无奈与触动。
看着龙椅上那低着头,在外人看来脸色y-in晴不定,从他的角度却像是快要哭出来似的晋祁,林绪深吸一口气,跨前一步站了出来。
晋祁并非没有主见的人,却怎的在这事情上就那么容易钻了牛角尖?他若不想,拒绝便是,他是皇上,就算百官有异也不可能当真反了。
“只不过这件事情马虎不得还需从长计议,如今朝中又还有大事未定,科举殿试在即,夏国又屡屡进犯,臣觉得待到时机合适之时再议不迟。”林绪朗声道。
他这话不急不缓有理有据,话一出,朝中不少大臣都安静下来。
他们确实是想着能在晋祁身边安人,可是皇上纳妃娶后是大事,根本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议定好的。
百官逐渐安静,龙椅上的晋祁则是在听见林绪开口时便抬起头来,用那双猩红的眼看着他。
见林绪开口帮他,虽然只是缓兵之计,但确实帮了忙,晋祁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林绪的视线有些移不开。
此事不再议,早朝结束,晋祁下朝后第一件事情,便是询问一旁的太监总管,“大榆是否还有比那贡酒更烈更容易醉人的酒?”
“奴才曾听闻还有几样酒,都是那一口便能醉倒人的……”太监总管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好,你立刻给朕去找来,把那贡酒给朕换了!”晋祁大手一挥。
“皇上?”太监总管愈发不解。
“朕要最烈最容易醉人的,最好是能够一口就醉到一头牛的。”晋祁双手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