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竹回到寝室,看见蹈蹈还抱着笔记猛抄,说:“蹈蹈你到底缺多少笔记啊?”
蹈蹈说:“也不多,三门课是要抄全本,2门课是要抄一半。”
家竹说:“真服了你了,总共7门课,你就这个样子。”
蹈蹈伸个懒腰:“我的宝贵时间是用来看小说和思考人生的。”
家竹戳她的额头,说:“你就知道看小说,你爸妈送你读大学是来看小说的么?”
蹈蹈笑起来,继续抄笔记,说:“我从图书馆借来的屠格涅夫文集你看了么?”
家竹边喝水边说:“没有,我复习呢。”
蹈蹈叹口气说:“巴金和萧珊翻译的,特别好,我真想就这么瞒下来,不还给图书馆了。”
家竹按蹈蹈的脑袋,说:“抄你的笔记吧,屠格涅夫这个月是别想和你见面了。”
考试还有一个星期,学校放大假复习,蹈蹈没日没夜狂背笔记,连梦都是用英语做的。
她把用英语做梦的事情说给大树听。大树一边在纸上列算式,一边应付地点头。蹈蹈抽了他的笔说:“我跟你说话呢?你胆敢敷衍我?”大树讨饶说:“蹈蹈,我的线代再不好好做几题,就过不了了。”蹈蹈把笔还给他,说:“童大树,要是知道你学习这么笨,我就不跟你在一起了。”大树回身捏她的脸,两个人笑了一阵子,前面的人回身瞪他们。蹈蹈对大树吐吐舌头,低头继续背书。
回到宿舍的时候,看见桌上有封信。蹈蹈撕开信封,抽出信来。
“亲爱的蹈蹈,请允许我这样叫你。”
蹈蹈吓了一跳,拿起信封来看落款,没有,又翻到信尾找落款,还是没有。她只好继续看下去。
“我爱上你了。
写下这句话,我也觉得松了口气,终于告诉你了,这句话在我心里埋了那么久。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就好像看到了你的笑容。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在心里,叫了那么长时间。
蹈蹈,蹈蹈,蹈蹈,我这么叫你,你会回应么?
蹈蹈,我知道你考试很紧张,考完了最后一门你可以晚点回家么?
我在大礼堂的后门等你,一直等,不见不散。”
蹈蹈慌张地放下信,想了想又拿起信,前后上下里外看了半:“拜托,每次溅了水你都这么叫,能不能不叫啊,吓坏人。”蹈蹈抱怨:“真是的,这个地方不知道怎么设计的,冲凉的脏水都积到这里,恶心死了。”两个人把桶子放到架子上,脱衣服洗澡,冰凉的水柱冲下来,蹈蹈又尖叫一声。家竹哈哈笑起来。
洗完澡,女孩子们都出来,人人手里端盆水,跨过积水处,站到门口,拿水盆里的水冲脚。蹈蹈说:“瞧,这就是大家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我跑到总务处去说。”家竹边冲脚边说:“那还不是石沉大海?”蹈蹈叹气,提了桶子上楼去。
家竹帮蹈蹈用电风筒吹头发,说:“头发好长了,下面有点开叉。”蹈蹈把发稍撩到眼前,看了看,说:“是,我要去剪点,都快到腰上了。”她晃晃脑袋:“家竹,别吹了,怪热的,我就这么出去就得了,反正夏:“这也难怪,他觉得我很不给面子呢,怎么也算我提出分手的。”
蹈蹈兀自撅着嘴,“哼,反正就是没劲,幸亏和他分手啦。”
家竹说:“好啦,你别在这抱怨了。”
蹈蹈说:“以后如果大树和我分手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表现?”
家竹笑:“你和大树蜜里调油呢,哪里那么容易分手,再说了,大树其实人品很好,就算分手了也会是个君子。”
蹈蹈没有做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提到大树老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恋爱也谈了2个月了,怎么就老觉得一切象假的呢?
到了食堂,蹈蹈冲到窗口,遗憾的看最后一份红烧田**被一个老师买走,她皱眉找了半:”蹈蹈啊,不能说人家不追求你了就说明人家没有爱品,也许人家发现另外一个女孩子才是真爱呢?对我的感觉只是自以为的爱呢?就比如说你,以前心心念念想着何其,可是和大树在一起以后,你就不想他了。能说明你没有爱品吗?只能说明你懵懂的以为自己爱何其,其实大树才是你的真爱。”蹈蹈张嘴想反驳家竹,忍了半话,喇叭就响起来:“421,蹈蹈,421,蹈蹈。”
蹈蹈趴在桌上笑得直不起身子,家竹说:“叫你呢,你别笑了,这是谁啊?声音听着这么陌生?”
蹈蹈好不容易止住笑,偏头听了会子,又开始笑,边笑边往外走:“等我上来告诉你啊。”
她蹬蹬下了楼,看见雷霆正在玻璃门外面踱步。
她绷了绷脸,走过去说:“你找我有事么?”
雷霆转过身来,两个人眼神一碰,都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蹈蹈蹲到地上,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捧着肚子咧着嘴,裙子都拖在地上。
雷霆拉她起来,笑着说:“你跑什么啊?信都不拿。”
蹈蹈笑着说:“丢脸死了,哪里还记得信啊?”
她擦了擦眼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