蹈蹈有点忸怩,不好意思的说:“我怎么谢你呢?我请你吃冰淇淋好不好?”
何其又笑了,说:“你说这世上除了冰淇淋你还觉得什么好吃?”
蹈蹈和何其走出校园,何其没有说话,低头一直走着,路上一直有人和他打招呼,他也不怎么搭理,有的点点头有的也就是嘿一声。
蹈蹈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总是歪头去看何其,到了校门口的冷饮店她停下来,说:“何其,你吃火炬还是和路雪?要不然雀巢?”
何其停下来,看看天,说:“林蹈蹈同学,现在是冬天哎,你不怕冷么?”
蹈蹈含着指头看了看冰柜,说:“哎呀,吃冰淇淋不分冬天夏天的啦,你真老土。”
何其又笑了,说:“我请你吃冬令食品吧,我可受不了你这么洋派。”
他转身拉住蹈蹈的手,扯着她拐弯。
蹈蹈猛然被何其抓住手,感觉到他的手心温暖干燥,心都忽悠了一下,脸腾的就红了。沉默了一会,还是轻轻的把手抽出来。
何其回头看了她一眼,把手筒进口袋,步子并没有慢下来。
蹈蹈倒有点不好意思,懦懦的也不知道怎么开腔。
何其忽然停住脚说,“吃这个吧,这可是我的最爱。”
蹈蹈抬头看见烤红薯的炉子,也笑起来,说:“我也爱吃的。”
他们一人买了一个,拿报纸垫着手,边走边吃。
蹈蹈吸吸哈哈了半天才咬下一口,赶忙唔了一声,表示好吃。
何其没有说话,埋头吃了半天,把皮团在报纸里扔到垃圾筒。回头看见蹈蹈还在呵呵的吹气,就说:“傻不傻啊,要热乎的才好吃呢?你吹冷了干吗?”
蹈蹈赶紧咽下一口,说:“这么烫哎,我的喉咙又不是铁做的。”
何其微笑着看她,说:“那么你把鼻子上蹭的红薯擦掉吧。”
家竹抱着书从图书馆里出来,忽然看见蹈蹈和一个高个子男孩子站在校门口相对傻笑,就停下来。蹈蹈一眼看见家竹,赶紧向何其示意,招手叫家竹过来。家竹走过去,冲何其点点头说:“你好。”蹈蹈赶紧说:“家竹,这个是何其,何其,这个是顾家竹。”何其点点头,说:“你好。”转过头对蹈蹈说:“我还有事,你们两聊吧。”冲家竹打个招呼,他大步走了。
蹈蹈揽住家竹的胳膊,边走边说:“这个就是何其哎,家竹。”
家竹说:“长的真不错。”
蹈蹈笑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笑,笑了好一会才突然说:“哎呀,家竹。”
她把手举起来,在空气里挥了几下,说:“我的手第一次被一个男的握了一下。”
家竹哈哈笑起来,弯着腰捧着肚子笑。
蹈蹈也笑了,说:“哎呀,你不知道我那个紧张。他也许是无意的,但我还是紧张的要死。”
蹈蹈又絮絮的向家竹讲何其怎么来晚了,自己怎么失望,怎么又来了,怎么过的及格关,唧唧喳喳的讲了一路,家竹一直含笑听着,快到寝室了,蹈蹈才笑吟吟的说完,家竹打趣她说:“蹈蹈,何其何其何其,不是喜欢上他了吧?”
蹈蹈撅着嘴愣了会子,故作神秘的低声说:“我的寂寞芳心只为你开。”
家竹笑着拍了她一下,说:“小九妹,再不去打饭就没有吃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