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可以看得出来。所以说道这里,父亲的话也是一段,眼神愣愣的看向窗
外的天空,房间陷入了沉默。
「喝点酒吗?」
沉默的父亲慢慢的走到了酒柜旁边,伸手拿出一瓶珍藏了好久的红酒,拎
着瓶子冲着我轻轻摇晃。
「不了。我还是抽支烟吧。你要吗?」
我当然也需要缓解一下心情,不过我并不喜欢喝酒,而是随手点燃了一根
烟。然后把烟盒朝向父亲,轻声问道。
「不要了,我在减量那。你还年轻,能戒就戒了吧。」
父亲低头倒着酒,嘴里还在唠叨着。
「够呛。」
对此我撇撇嘴,轻描淡写的回到。
父亲显然也知道对于这个问题,我是不会给他准确的答复的,所以也并没
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端起酒杯,轻轻的摇晃着,走到了窗户旁边。
「你妈妈走后,我伤心欲绝,在那条家庭和事业的分岔路上,我又一次做
出了错误的选择。我给你找了最好的保姆,然后再一次投身到事业中,当时的
我天真的以为,可以用工作来麻木自己,也可以赚更多的钱,给你更好的生活。」
父亲颓然的端着红酒,目视窗外,仿佛自言自语,缓缓的说着。而我只是
默默的抽着烟,静静的听着。
「慢慢的,我把全部的身心融入了工作,我的生活好像又一次充实了起来,
你的健康成长,公司的日益壮大,一切都欣欣向荣,而我也开始了膨胀。我变
得目空一切,张扬跋扈,自视甚高。」
「这是因为社会给了我过高的评价,但这里面却也有我自己的选择。我本
可以守住本心,不忘初心,踏踏实实的经营着这一切,可是盲目的自大却让我
利令智昏,我选择了进京,毫无准备的去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我甚至忘却了
本该坚守的对人的尊重,当当头棒喝临门之时,一切都晚了。」
终于说道了这迫在眉睫的话题,我的心也随之悬起,今晚的父亲显得过于
沧桑,我估计事情办的可能不会很如意,才导致他今天的异常表现。
「那边来消息了?」
父亲说完话,就在那里默默的喝着红酒,我知道我需要接话了。
「来了。」
父亲轻声回道。
「怎么说?公司能保住吗?人能放出来吗?」
我虽然着急,但是还是故作镇定的,问出了此时最关心的两个问题。
「唉,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父亲叹息着,怅然若失。
「怎么说?」
我追问道。
「之前那边要求公司解散,而且还不承诺号子里的兄弟能不能放出来。这
段时间我和你彪叔一直在跑这件事情,我们又找到了一些朋友,能跟那边通气
的,在几次商量后,对方承诺可以放出里面的所有兄弟,不过……」
说道这里父亲的话停了下来,我瞄了一眼空了的红酒杯,不知道因为酒杯
空了,还是因为父亲已经无力说下去。
只见父亲又是一声叹息,然后转回身体,走到餐桌旁坐下,拿起酒瓶倒酒。
「不过什么?」
我知道下面一定是最关键的时刻了,赶紧追问。
「不过……他们要求我以5o%的价格,把公司卖给他们,然后我要离
开中国,永远不能回来。只要答应了这些,他们就把里面的兄弟都放出来,而
且对于所有人之前的事情不再追究了。」
父亲听到我的追问,倒酒的手微微一抖,然后又恢复正常,继续倒着酒,
嘴里说道。
「什么?变卖公司,驱逐出境?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5o%的价格,那和抢有什么分别,估计对方就是不想把自己名声搞的太
臭,才说是5o%,否则他们可能会把价格压的更低。
更加过分的是这个驱逐出境,这是什么道理?不过是一次商业交易中的冲
突,抢走了人家的公司不说,还要把人彻底赶走,让你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吗?
对于这个条件我满脸的震惊。
「那,那你怎么想的?不能在谈了吗?」
虽然震惊,但我明白,就像父亲之前说的,你可以满天要价,我就可以就
地还钱,所以对方的要求是什么不重要,重要是父亲的决定。
「呵,这已经是多次谈判的结果了。我想了很久,觉得还是能接受的。这
总比直接解散公司要好,这么大的公司,几千员工,如果公司解散了,你让他
们怎么活?还有号子里的兄弟和那些政界的朋友,难道能就这样不管他们了吗?
他们很多人都是无妄之灾啊。」
父亲先是一阵惨笑,然后慢慢声调越来越大,说的义正言辞,但我却从他
眼神中,看出了深深的悲伤。那是对公司的不舍,毕竟他那曾是他的精神支柱。
「可是……可是……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捅出去
啊,他们不是也在乎名声吗?因为一次商业冲突,就利用权利逼迫合法商人,
不但强抢公司,还要强迫企业家流亡海外。这中重磅新闻,一定能引起社会舆
论的啊。」
我的声音也大了起来,充满了激动和焦急。
「那是以卵击石,胳膊是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