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齐雪吃过军妓妈妈送来的晚饭,抹了把脸,就躺到床上去了。因白天的长路劳顿,又担惊受怕一会,一沾到床,她就沉沉地睡着了。
晚半时分,她被一阵轻微的闷哼声惊醒,倏地睁开双眼,直视帐门,以为颜颜采药回来。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动静,脚步声只徘徊在帐外,并未打算入帐之意。
齐雪知有不妙,赶忙下床,鞋都还未来得及穿上,就赤着脚躲在帐门边,举起双腕,待有人进来时,再扑过去。
帐门没有被打开,反而是窗口有动静,拉下窗帷的窗口窜入一条圆形竹子,接着烟雾就从竹子里流入帐内。
齐雪屏住呼吸,知是有人故意放药进来,想要迷昏自己,她刚来此地,是谁要对付自己呢?外面不是有人守着吗,何以有人到她窗边放药也没被察觉到。难道作事的是军营里的人,他们互相串通起来对付她!这样一想,齐雪就心跳加速,冷汗直冒,以她的武功,赤手空拳对付几个士兵还可。但现在她手脚都被锁着,举手投足甚是不便,要是有人强力对付自己,她必是无反抗之力的。
抬手去推帐门,帐门被锁得死紧,她在里面本出不去。脑子飞快地转动,该怎么为才好呢?如果是士兵起了欲念,想要偷偷占有她的身体怎么办。在军营里,男人是强大的,能待在这里的女人,都是无权无势任人欺凌的妓女。只要外面的人进来,她什么反抗能力都没有。想着白天时被一个男人强硬压着的一个女人情景,齐雪更是慌作一团,手指瑟瑟发抖,额头冒汗,屏住呼吸的腔约约作痛!
帐门有解锁的声音,齐雪不得不强压住心惊,镇静下来,握紧拳头等待来人。
帐外的人并没有打灯,怕是避免有人发现他们的行劲。帐里漆黑一团,帐外风高夜黑,只有轻微的声息,就算打开了帐门,也辨不出来者何人,什么样貌!
帐门终于被打开了,齐雪在漆黑的夜色里对着晃动的人影扑去,目标是用铁链勒住其脖子,让其在没有任何心里准备下断脖而亡。可齐雪扑上去的身影并没有成功,来人武功并不低,一掀帐门,他就感到危险接近,轻而易举地闪过了迎面而来的攻击。还把齐雪的身体抓个正着,她双手受困,飞起双脚向其脑门踢去,来人不备,被踢得头昏眼花,一并跌在地上,齐雪跌在来人的上方,轻轻一跃就跳离了身下的男躯体,刚要再攻击,却不想从后面来了一股劲风,她想躲都躲不住,硬生生地迎了一子力,人就跌落到地上去了。
躺在地上的她,看到了一点星光,沿着星光凝望,两人中有一人就是颜颜!还有一个是穿着灰色衣衬的男人,男人长得高大强悍,满脸须邦!正用着一双猥的眼光上下打量着齐雪。
男人瞟给颜颜一个赞赏的目光,邪地道:“果然是好货色,大爷我今晚倒可以赏先了。”话完,狼爪就要伸过去,目标是齐雪的脯。
却不想,被颜颜拉止了手臂,“收起你的贱心,我们来是劫财,先把她手里的玉镯弄到手后,再玩也不迟。”
男人把齐雪双袖拉高,看到她的手上的玉镯,也双目发亮,满脸兴奋之色,“宝贝,有了这两个玉镯,我们这一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我就说了嘛,她身上有宝贝,你还不信呢,喏,现在见识到了吧。”颜颜推了男子一把,两人都诡诈相视。
原来是露财引起窃贼,齐雪真万万想不到,这丹南阳送的东西不仅不能令她得到好处,还惹上了贼人。这可如何是好,颜颜为钱财而来也就罢了,身边的男人却不是这么想,他对她的身体窥觊不已。绝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你带来的工具在哪?”男人问颜颜。
“在这里。”颜颜拿起一把斧头塞到须邦男子手中。
男子拿着斧头并没有立刻砍下去,依着烛光,认真研究齐雪手腕上的铁链。心里一惊,回来疑惑地望着颜颜,细声问:“你知道这女人有何来头吗?以她的衣着和金饰,来头不小,我们能动吗,你看,她手腕上的铁链都是真金做成的!”
颜颜可没他的的顾虑,听到男人的话更是喜出望外,把烛光又放到齐雪的脚锁去,试探地问:“黑鬼,你看她脚上的锁是不是金的。”
被唤黑鬼的男人探过头去看,惊骇抬头,喃喃地说:“是金的。”
“哗,不会吧,这下我们真发达了。”颜颜兴奋得得意忘形,抓着黑鬼的衣衬呼叫连连。
黑鬼赶忙捂住她的嘴,嘴里责怪,“这么大声喧哗干什么,想让人发现吗,别忘了,这里虽地处偏僻,可在夜静人深也容易被听到呼声的。”
颜颜听到黑鬼的话终于静默下来,握着他的手,催促:“那还犹豫什么,你赶快把金链砍下来呀。”
“慢着,这女人来头不小,我们冒冒然伤了她,怕会惹火上身。”黑鬼迟疑不决起来。
“你怕什么,拿到这些金链玉镯我们远走高飞,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日子!”颜颜可不以为然,满脑子是钱财了。
“你这蠢女人,思想不要太简单。”黑鬼擢了下颜颜的脑门。歪着头道:“你不是说这女人在族长哪里犯了错,被送到这儿来吗,可为何还要打着真金锁着她,说明这女人非富即贵!到了这里,妈妈并没立刻要她接客,背后必有宠大的人脉,没有弄清她身份前,可不能轻易杀了她。”
颜颜可不管这许多,她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