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发生这些,他们一定在一个无人打扰的角落,幸福的过节,都能想象那个孩子兴奋的样子,眼睛晶晶亮的笑的张扬,现在,都让自己搞砸了。
掏出手机打开,一直等到黑屏也没再下一步动作。
最近一直都这样,脑子放空,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街角有家酒吧,路西和他念叨过几次,两人都没能去成,后来路西一个人在他出差的时候偷偷的来过两三次,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还傻乎乎的把带有他们家logo的火柴盒拿回家。
门口站了半天,鬼使神差的拐了进去。
独自一人又长的好的男人,在这种特殊的日子一个人喝酒简直就是在说,来勾搭我啊勾搭我啊。
打发掉不知道第几个过来搭讪的女人,陆冬也没心情再喝下去了,挥手让人给他找了个代驾,脑子乱的就像打了码的乱码,在楼下的花坛坐着抽了根烟吹了会冷风才清醒一点。
苦笑了下,想起项右经常在这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伸手拍了拍冰凉的水泥台,“兄弟。。。。。。”
出了电梯陆冬站住了,确定自己不是喝多了。
路西抱着自己的双腿蹲坐在门口,像被遗弃的小狗,眼睛平静无波的盯着电梯门,跟他对视片刻才扶着墙站起来,试着动了动蹲麻的双腿,咧开干裂的嘴不自然的笑了下,眼泪顺着嘴角滑到嘴里,又苦又涩,“叔,我没有家了,只有你能收留我了。”
还好,我还有你。
还好,你还认得回来的路。
“怎么不进去?”语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微颤。
“没带钥匙。”
陆冬过去拽住胳膊一把把人拥进怀里,像是抱一件失而复得的宝物。
路西觉得他力气再大一点,自己都能嵌进他身体里,吸了吸鼻子,把脸上的不明液体都抹到他肩上,用力拧他后腰,“说了等我回来,你去哪了?还喝酒是不是?我才两天不在家你就堕落了,是不是出去勾搭野男人了?你胡子该刮了,扎到我了,能松一点吗?你快把我勒死了,我腿还麻着呢。”
“别说话。”又紧了两分。
得,彻底勒死了。
路西用力喘口气,轻拍他的后背,“就一句,再说一句,我怕晚了。”
“快说。”
“情人节快乐。”
陆冬松开他,路西松了口气,看了眼表,有些庆幸,“还好还好,最后一秒赶上了。”
“生日快乐。”陆冬微笑,“还好还好,第一秒赶上了。”
“你还记得?”路西惊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