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搜罗我的屋子……”
“闲话少说,还是先来瞧瞧从你房中搜出来的这两件宝贝吧!”
阡陌弯腰扯起蓝布,只见那两块蓝布下各有一只匣子,一只略高,一只略方,都用精巧的黄铜小锁锁着。蓝布被撩开那一瞬间,那只木匣的真容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的那一瞬间,顺娘喉间忽然发出一声破音,一双手不由自主地扶住脖子,像被什么极为邪恶的东西恐吓了一般,显得十分惊悚愕然。
阡陌将蓝布丢给了桑榆,手指两只木匣,笑容阴冷地问道:“敢问顺娘,这两只用小锁锁住的匣子里究竟装了什么宝贝?是你从魏府带过来的珍奇异宝吗?能否请你打开让我们瞧瞧,也让我们见识见识魏府的好东西?”
顺娘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十分尴尬地松开了扶住脖子的双手,并相互交握,不停捏揉:“我……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样两只匣子了?阡陌姑娘,你真的是从我房里搜出来的吗?”
“对啊,难道这两只匣子不是顺娘你的吗?”
“你会不会弄错了?我记得我没有这样大小的两只匣子,会不会是你从别人房里搜罗出来的错记在我头上了?”
“记错了?”阡陌眼含讽色道,“我一人记错,总不会桑榆紫罗她们也记错了吧?顺娘,你再好好回想回想,兴许你从魏府带来的东西太多了,一时没记起来呢?”
题外话:
免费仍需一段时间,我需坚持,愿你同行……
☆、第一卷 第五十五章 闺中八宝
“这真不是我的,我没从魏府带来过这样的匣子,我自己有多少只匣子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哎哟,这到底是谁呀?往我房间里送了这么好两只匣子也不跟我招呼一声,这可怎么好?”她满脸写着不知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住那两只不停揉捏的双手,那双手彻底泄露了她此时内心有多么地焦躁不安。
阡陌冷冷瞥了她一眼,拔下乌髻中的银耳勺,蹲下摆弄了几下,那两只木匣便被打开了。一一掀开匣盖,阡陌再次起身道:“顺娘,再瞧瞧这里头的东西,我想你应该能有所回忆的。”
“都跟你说了呀,阡陌姑娘,”顺娘笑得十分虚假,“这东西真的不是我的,我瞧了也不知道呀!虽说这两只匣子是在我屋里找着的,可未见得是我的东西呀!我那屋偶尔也不会锁门的,谁进去过我哪儿知道呢?”
阡陌眼逢一窄,透出了几丝寒光:“你的意思是旁人给你搬进去的?你倒真会撇清呢,不愧是在魏府大夫人身边伺候过二十年有余的老人儿呢!”
“阡陌姑娘你瞧你这话说的……东西不是我的,我怎么认呀?万一里头装了什么金贵的宝物,我厚着脸皮儿认下来,别人会怎么看我呢?我看你呐,还是去找着那真正的主人,把匣子还给那真正的主人得了!”她越发地辨得起劲儿了。
话说到此处,陈冯迈步进来了。江应谋抬头问道:“江尘如何?”
“无碍,毒已全清,调养上三五几日便好。他年轻身板子强硬,这点小毒伤不着他的,”陈冯在左侧首位坐下,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那两只匣子上,凝视片刻后,手指那略高的匣子道,“阡陌,把那匣子给我瞧瞧,哪儿来的?”
阡陌捧起匣子步至陈冯跟前,陈冯将匣子上下两层所放置的几个小盒子一一嗅了嗅,面露异色道:“此乃闺中八宝啊,阡陌你打哪儿弄来的?这等秽物,你们杜鹃阁也有?”
听得闺中八宝四个字,顺娘刚刚缓和的脸色又酱紫了起来。阡陌斜目冷冷瞥了她一眼道:“咱们这杜鹃阁向来是最干净的,哪儿会有这种乌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了,咱们拿这闺中八宝来做什么?又不暗算个谁!”
“陈冯先生,”小叶子好奇了,“什么是闺中八宝啊?”
陈冯笑了笑,放下手中小盒道:“你小孩子,不懂也罢,反正都是些见不得光的玩意儿而已。”
“您说说呗!叫奴婢们知道知道是什么东西,往后见着了也好绕着道儿走呀!”小叶子嘴巧道。
“行,既然你们都瞧见了,跟你们说说也行。所谓闺中八宝,就一匣子里盛装着八样药丸,各有所用,有的是避孕,有的是催情,有的mí_hún,总之那八样药丸各有功效,是后宫后宅诸妃诸妇斗法的密备法器,最初是见于宫中,后流传至宫外,为贵妇们所效仿,一般人家是备不了的,因为要凑齐这八样药丸并非易事。”
“那江尘哥哥是不是吃了这里头的药丸中毒的呀?”
“这个嘛……恕先生医术浅薄,探不出你江尘哥哥所中之毒究竟是何毒,若换做你的蒲心姐姐,或许她能知道。哎,那玩意儿不会是巫卜卦封吧?”陈冯又指着另外一只匣子说道。
“先生说对了,还真是,”阡陌将闺中八宝放下,又捧起那只匣子递上道,“方才公子已经看过,的的确确是巫卜卦封,起卦之日是前两日,上面满满一排血指印,赫赫在目,再清楚明了不过了,有的人却还妄图狡辩,真不知道该说她蠢好还是傻好!”
闻得此言,顺娘顿时目瞪口呆了!
这真是百辨抵不过一疏忽,顺娘只顾着撇清干系,却遗忘了卜书上那些赫赫的血指印!那些可是铁一般的证据啊!
所谓巫卜卦封,其实就是一种祈祷神灵完成心愿的巫术,因为祈求完毕后,法器与卜书都会被封在一个布包里,暗藏某处,所以才叫巫卜卦封。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