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只能一手茶水,一手点心,不断地安抚自己冲动是魔鬼。
这两男人一聊就聊到了华灯初上,其过程,聊了茶,聊了生意经,还顺便聊了聊章得之写的书,总之都是些没什么营养的话题。
徐昭星自己喝了一壶茶,还有她带来的点心,也被她自己干掉了一半。
樊星汉提议一块儿吃饭,徐昭星用实际行动表示了自己撑的直翻眼睛。
她摸了摸快凸出来的肚皮,道:“不了,回家了。”真是……扫兴。
樊星汉便又道:“天黑了,我送嫂嫂。”
那厢的章得之强势插话:“不用劳烦樊爷,在下顺路。”
顺路的意思是什么呢?
樊星汉要非送,那就是三人行。
徐昭星可不想听两个男人聊月亮,于是道:“那就劳烦章先生了。”
樊星汉倒是从善如流,将二人送到了庆福楼门口,还亲自扶徐昭星上了马车,趁机在她耳边低语:“外头的事无需操心,府里的事却不可掉以轻心。”
这是谁又想起幺蛾子?
徐昭星愣了一愣,冲他笑笑,一矮身,进了车厢。
她并不曾想过要依附着谁过,所以也根本做不到樊星汉说的“外头的事无需操心”。
拜某人所赐,今儿出来这一趟,根本没什么收获。
徐昭星闷闷地坐在车厢里,不出声音。
就听见那骑在马上的章得之,一会儿道:“今天的月色真好!”
一会儿又道:“如此的月色,若能去祁水岸边走走,一定惬意至极。”
徐昭星原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他,又一想,如此下去也不行。
话说的通俗点,就是她想知道他到底想干啥。
于是,她掀开了车帷,同他道:“先生此言差矣”,她伸头出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
说真的,这个地方有千不好万不好,唯有一点却不能违心承认不好,那便是这自然风景。
不知不觉竟又是十五的月圆日,她到此竟已有三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