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氏吞了吞口水,“她啊,和长胜定亲了,往回,长胜娘瞧不上翠翠,当下,可是没有供她挑剔的了,艳儿,二伯母与你说,若不是长胜娘整天来我家里求我,我又看长胜可怜,我才懒得在中间牵红线呢。”
邱艳不置可否,肖氏贪财,铁定趁机要了不少聘礼和谢媒钱,只有这样,肖氏才会不管肖翠翠是否喜欢,应承下这门事,肖翠翠和邱长胜,邱艳冷笑,肖翠翠和她娘寄人篱下,这些年性子早就变了,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长胜娘嫌弃莲花,待肖翠翠进门,安顿下来,长胜娘只怕还会后悔的。
一路往家里的方向走,经过裴家大房,听着里边传来悲恸的哭声,肖氏道,“定是你堂姐又在哭了,她在家,什么都不做,整天神神叨叨的,有一两次,半夜从院子里的传来哭声,令人毛骨悚然,当初,你大伯母为巴结上王家,心气多高,这会跌下来,若不是你大伯是里正,村里不知会有多少闲言碎语呢,人啊,生得聪明也没用,要一家人都聪明才行。”
邱艳笑笑,暗道,邱月可不是个傻子,不过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罢了,抬脚继续往前,肖氏心生疑惑,她以为邱月会去大房看邱月,毕竟,当初邱月和邱艳的关系不差,邱月还去过杏山村沈家做客,“艳儿,你不去看看你月堂姐?”
“不去了,月堂姐既然精神不太好,好好养着才是,我打扰她做什么?”
肖氏想想还真是这样,可一时之间又觉得哪儿不对劲,跟着邱艳到了邱老爹家里,刚进门,笑得一双眼都眯了起来,“四弟真是知道你们要回来,早就在灶房准备午饭呢,闻着肉味,我口水都忍不住外流了,艳儿,中午二伯母在这边吃饭,你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吧?”
邱艳叹气,看了眼肖氏,缓缓道,“一顿饭,二伯母留下没什么不妥,可传到三房五房,以为我爹厚此薄彼,同样的亲疏关系,只请您不请她们,心里怕对我爹不满呢,二伯母有什么话,下午再过来,待会我去村头打酒,顺便买些零嘴回来。”
听着前边的话,肖氏面上一阵失落,待听说下午有零嘴吃,又眉眼弯弯笑了起来,“也是,四弟一个人过日子,省吃俭用得很,一众人过来,一顿饭就得吃去四弟半个月的口粮,是二伯母思虑不周。”
肖氏是个话匣子,看沈聪进灶房帮邱老爹做饭,当即拉着邱艳进了堂屋,站在门背后,小声道,“艳儿,我瞧着聪子是个好的,你安生跟着他过日子,别像你月堂姐,白白便宜了别人,你嫁去沈家也有两年多了,怎么肚子还没有动静,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不怪肖氏瞎操心,邱家嫁出去三个闺女,邱月,邱艳和她女儿邱蜜,邱月和邱艳肚子一直没动静,村里一帮长舌妇整天嫌得没事情做,竟说她们邱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儿,嫁出去的女儿都是不会下蛋的鸡,肖氏气愤不已,这种话传到她耳朵里她是不肯善罢甘休的,可偏生邱月被休回家,邱艳也没怀上,再加上邱蜜,她心里这才急了。
邱艳面色微微一白,小声道,“是不是有人在二伯母跟前说了什么,孩子的事儿不着急,我年纪小,聪子担心我受不住,晚点生孩子对身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