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我不一会儿就替您把门装上。”
知道门的内情的人不由得一脸羡慕的看着邱老爹,昨晚沈聪才说那些人补偿,今早就弄了两扇新的大门回来,沈聪还真是个有能耐的。
心下感慨,都随着邱老爹的步子去了三房,邱荣满身是血,身上的衣衫一片腥红之色,昨天被人掳走经历了何种惨绝人寰的折腾可想而知,瞧着衣衫上的血渍,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孙大夫今日没有出诊,一路小跑着来的,邱荣媳妇在院子里,见邱荣浑身是血,哭得晕了过去,邱勤在一边编凉席,见此,看向自己跛了的腿,没有吭声,一家人伤的伤残的残,挣了银子又如何,两个儿子可都毁在里边了。
众人不可避免的想起和邱荣差不多境遇的邱长胜,邱长胜断了根手指,众人还唏嘘不已,有邱荣做比较才明白,邱长胜算得上运气顶好了,至少,还能干农活,少的手指不影响劳作,而邱荣,将来的日子估计不太好了。
孙大夫替邱荣检查了四肢,晕过去的邱荣啊的声大叫起来,声嘶力竭,众人在门外听着再次打了个激灵,暗道,往回可想管紧家里的孩子,不能叫他们和赌场染上关系才好。
这边孙大夫给邱荣看病,另一边,沈聪让刀疤试探裴三有了结果,不得不说,裴三性子的确不错,不贪婪,不逆来顺受,有自己的脾性,沈聪琢磨番,和邱艳商量沈芸诺的亲事,“我瞧着裴三性子张弛有度,不是愚孝之人,且他心里该真是喜欢沈芸诺的。”
张三试探裴三,第一次是找人半路拦截他要他手里的钱财,裴三拼了命的不肯妥协,第二次是找了个老太婆,假意哭诉自己日子难受想骗取裴三手里的银钱,裴三没有给银子,却花钱买了吃食给老太婆,第三次,找了窑子里的姐儿勾引裴三,他都没有上当。
事后,刀疤向裴三解释,裴三也不曾生气,这点,沈聪还是比较欣赏的,刀疤说裴三真心求娶沈芸诺,他不怀疑,这种心性的人,不会委屈自己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邱艳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感慨道,“那家人太多了,怕阿诺应付不过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阿诺吃了亏,咱远水救不了近火。”
“怕什么,不是还有其他法子吗?”沈聪靠近邱艳,埋在她脖颈间嗅了嗅,促狭道,“你不是说我坑蒙拐骗良家妇人吗,没准,真能吓着裴三娘。”
他让刀疤故意将这件事传到兴水村便是要裴三娘心里掂量,招惹沈芸诺,他有法子收拾她,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到他手里完全能卖个好价钱。
邱艳推了推他,“你又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不过让自己的名声更响亮,如雷贯耳些罢了。”沈聪声音闷闷的,想着刀疤查出来的事情,抬起头,凝视着邱艳光洁的额头,缓缓道,“邱月遇着点事情,她来找你,你别见她,安生在家里待着,过两日我去镇上一趟。”
卫洪和骆驼的争斗到尾声了,骆驼心高气傲,怕弄死都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输给毫无经验的小张吧,出售牛犊不怕虎,骆驼瞻前顾后,输了很正常。
“去镇上做什么?”
“骆驼扛不住了,狗急跳墙,我怕出事,去赌场盯着好些,到时候让小五小六来家里,什么活儿,你尽管使唤他们就是了。”骆驼故技重施想要找人杀了小张,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自己被人打成重伤,顺风赌场的风向立马变了,之后会有大的动荡。
小张约束住顺风赌场的事情,就看之后卫洪怎么做,卫洪如果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势,小张又不甘心过之前被人压着一头的日子,顺风赌场还会有动荡,不过,那两人的事情沈聪不管了,骆驼遭殃就成。
邱艳点头,又问道,“什么时候回来?”邱艳怕他一去又是两三月,真这样子,一年又到年尾了,想了想,她斟酌道,“之前珠花来挺着肚子,说是怀孕了,过不久就要生了,卫洪能赢骆驼,说不准和珠花肚子里的孩子有关,有了孩子,肩头有了责任,亦或者,那孩子是有福气的,老天爷都舍不得他一出生就没有得疼爱才会偏向卫洪,你觉得呢?”
沈聪许久才耐人寻味道,“或许,真是因为孩子的缘故吧......”
他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邱艳呼吸一哽,顿道,“聪子,我们要个孩子吧,往后阿诺嫁了,家里冷冷清清的,有个孩子不好吗?”
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沈聪对孩子那般反感,那是他们的孩子,又不是别人的,沈聪怎么就不能喜欢呢?
“艳儿,孩子的事儿往后别再说了,我不会要孩子的。”沈聪目光透着坚定,邱艳心里来气,“不要孩子,不要孩子咱老了怎么办,你或许不以为意,我呢,我爹呢,我爹一直想抱外孙为何你不能体谅,聪子,为了你一个人自私的想法就不顾我们大家了吗?”
有的话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沈聪不想要孩子,她,邱老爹,阿诺心里对孩子的到来都存着殷切的希望,邱艳不想被人指指点点骂她是个生不出鸡蛋的母鸡,“聪子......”邱艳的声音略微哽咽,“你知道今天阿诺做了什么吗?”
沈聪没有答话,抿唇不言,邱艳怔怔的看着他,“阿诺找了往回存起来的布,在做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