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的意思,似乎不知道她在冰室里见过萧乾?难道是他们还没有把他救出来么?墨九咀嚼的嘴巴一顿,“萧六郎找到没有?”
薛昉奇怪地点了点头。
墨九又问:“死了没有?”
薛昉张大嘴巴,好半晌才合拢,抿了抿唇道:“萧使君误入机关,身子受了损伤,不过并不大碍。他差我过来看一看,既然墨姐儿没事,那我回去复命了。”
薛昉是萧乾的贴身之人,若他晓得她半道撇下他家使君逃走了,一定不会用这般“和睦友爱”的眼光看她。
墨九几乎可以肯定,萧乾并没有告诉别人他与她在冰室中呆过一段的事儿……
于是她试探问,“萧六郎中什么机关了?”
薛昉得了命令不许把事情往外说,目光闪了闪,只笑道:“就是普通的陷阱,墨姐儿不必问了,使君说,姐儿回来就好生歇着,不要再到处乱跑。毕竟明日婚仪也是一件繁杂的事情。”
……哦,明日。
墨九顿时觉得鸡腿索然无味。
不过想一想,嫁人而已,反正她已经寡了两次了,也不介意多寡一次,尤其她对床下的冰室和墓葬非常有兴趣,加上蛊毒的疑惑,若让她这会儿离去,也许心底反倒不踏实。
既然命中注定要嫁,那就嫁吧。
做了这个决定,她挥别薛昉,愉快地回到厨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坐在桌旁,继续道:“有的蟠桃是三千年一熟,有的是五千年一熟……我偷吃那一颗万年一熟的蟠桃,原是王母娘娘给我爹玉帝吃的。于是,一怒之下,又把我打下凡来,这一回,不知又要历劫多久了……”
“吁!”
好曲折离奇的《天庭游记》……
府中婚事一切照常备着,墨九到处凑着热闹,像个旁观者似的,看什么都稀罕,见到吃的就往里钻。
蓝姑姑刚回府,就去找如花婆叙旧去了,等晚些时候她回来一说,墨九才晓得萧乾其实伤得不轻,似乎还是传说中的“内伤”。
想到丢他一个人在冰室,她咳嗽一声,问蓝姑姑:“你说我要不要去看看他?”
蓝姑姑想到萧乾从墓道出来时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肩膀往回一缩,紧张笑道:“依,依我看,姑娘明日便嫁大郎了,此时去见使君,却有不妥。”
“嗯,有道理。”墨九也不太想去,想了想,拿着蓝姑姑从如花婆那里带回的烙饼,翻来覆去地瞅着,突地拍案而起,“姑姑,我们去找大夫人。”
蓝姑姑吓一跳,“做什么?”
墨九拍拍她的肩膀,“不要怕,我只找她要个说法。”
每次她发疯,蓝姑姑就头大,“姑奶奶,又怎么了?”
墨九半眯着眼,像有什么不能忍受之痛,捂着胸口沉默半天,突地道:“到底是我结婚还是她们结婚?凭什么连府里的下人都发了喜糖,却没人发给我吃?是可忍,孰不可忍。”
蓝姑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嘴里喃喃,“不气,不气,不气,不气……”
墨九安慰道:“我已经不气了。”
蓝姑姑悻悻摇头,“我在劝自己,不要被你气死。”
墨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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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儿们的钻石和月票,实在是太给力了,二锦又是感动又是凝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