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可不行啊?”
墨九紧张瞥了萧乾一眼,计算着时间,小声嘀咕。
“万一等下门突然开了,怎么办?”
萧乾低眸,无以为答。
都到这光景了,他总不能喊人家“住手!”吧?
可若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他也有点心浮气躁。
在没有遇到墨九之前,他一直清心寡欲,对欲丨望的抵抗力,一向较旁人更强。但没有吃过肉的人,也许终身都不会想肉,一旦吃过,还尝到了甜头,定然食髓知味,很难再控制心神。
于是,他喟叹一声,阖眼回答。
“大抵闯北用不了多久——”
墨九一怔,然后忍不住想笑,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慢慢挠他的手心,嘻嘻笑,“像你一样?”
萧乾脸黑了,“家雀怎堪与鹰隼相较?”
“噗!”墨九看着他,低低一斥,“不要脸。”
“不要脸的,在你背后。”
嗯好吧,老萧也会开玩笑了,可不要脸的人分明就是他啊,虽然背后的两个人也有点不要脸,就真的就一会儿工夫,击西那怪怪的喘气声儿和闯北按捺不住的焦灼般低吼,便传入了耳朵。
“嘶!”
“呃!”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发出的声音。
外面的人窘迫一秒,墨九不由低叹。
“老萧,被你说准了——”
呜呼哀哉,闯北可怜的也就几秒吧?
墨九掐着点儿,想着画面真怀疑击西到底得逞没有?
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想来……也不会太顺当啊?
她这头正胡思乱想,一阵轰鸣般的机括声突然从远而近,传入耳朵。
不过短短一瞬,“哐哐”声里,背后的墓门突然就有了动静。
墨九来不及思考,飞快地站起,转身。
而后,门真的开了——
她只来得及抓住击西和闯北整理衣裳那混乱的最后一幕,击西的身体就被闯北飞快扯起的僧衣盖了个严严实实,闯北似乎怕她不堪的样子暴露在众人的眼底,先前还誓死不从的大和尚,整个身子也扑了过去,重重盖在击西身上,然后侧目,满头大汗地惊喊一句。
“掌柜的?阿弥陀佛……”
噫,他这么紧张做甚?
击西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看的。
墨九撇了撇嘴,眼看没有什么八卦可看,迅速迈过他二人的身体,快步进入墓门,然后她默默背转过头,清了清嗓子,尽量平和着语气。
“你们快点进来,小心机关复位。大和尚,小击西,快收拾收拾吧。”
他俩拦在门口,也就墨九无所谓的——直接跨了过去。
对其他人来说,这个场面,实在太尴尬了。
于是,其余人默默的跟着进去,直到墓门关闭,都没有开口。
击西像是高烧刚退,满脸通红,瞠目结舌的看着突然闯入的几个人,一时也没有搞清楚状况,闯北经了这么一遭,也有点乱了方寸,看四尊门神都没有转过头,他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汗,将裹在僧衣里的击西抱起来,走到另一侧的角落,然后放下她,闭上眼,转头。
“穿好衣服!”
击西一脸羞臊,可看闯北比她更羞,又得意了。
“大和尚,你……不行啊?”
闯北脸红得像猪肝,恨不得钻地缝——
“穿衣服!”他双眸紧闭,手捻佛珠,默默诵经,“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
他念着,念着……
可脑子根本无“空”,只有“色”。
尤其击西那衣裳退去,追着他满屋子乱跑的艳绝之色,一旦入目,纵万般佛法,千般戒律,也再难彻底从脑中去除,她光洁溜溜的身子就好像一只泥鳅似的,不停在他的脑子里钻来钻去,晃啊晃啊,抖啊动啊,他想揪住她,把她丢出去,可他总是揪不住——尤其与她接触那一瞬绚烂如烟火般的痛快,他第一次尝试,却忍不住浑身发抖。
又羞又愧,又慌又乱——
他不停念佛,却洗不去凡尘俗念。
一刻钟后——
闯北满脸通红,击西面红耳赤地走了过来。
两个人默默站在萧乾的面前,头也不敢抬。
这样囧的场面,墨九觉得也为难老萧了。
好在,老萧也是一个知情知趣的主子,他俩那番私事一句话都没有问,只看了一眼空荡荡的石室,问他们,“你们在此间,可有发现?”
闯北低头,回答。
“不曾。”
击西瞥他一眼,也回答。
“来不及发现——”
“咳!咳!”闯北提醒她,不要丢人。
她却神经大条,丝毫不知委婉,一边顺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边娇艳欲滴的轻吐唇角,“掌柜的,我俩落于此屋,我就热得很,脑子都热糊涂了,什么都瞧不太清楚,就想要闯北,可闯北这厮太坏了,他敲晕我三次,好不容易我终于按住了他,然后……”
“咳咳咳!”闯北咳嗽不止。
若不阻止,她不会原原本本都说出来吧?
击西显然也是这么打算的。
毕竟她对萧乾一向忠诚,禀报不会有半点遗漏。
“然后我扯破了衣裳……”
闯北急得都想再一次打晕她了,萧乾却好心地出声阻止。
“说重点。”
“哦!”击西嘟着嘴,瞄了闯北一眼,“人家正快活着,还没有来得及看明白石室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