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的痛苦,就跟当年听闻白月光的死讯时的撕心裂肺一个程度。因为木呈膝下无子,至今没有继承人,许老太爷甚至还想过,等木家败落。他就去把这烟斗弄回来,谁知道不用等那老头挂掉,这东西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许老太爷看陆沉光的目光已经彻底不一样了,这烟斗确定不是假的,这年轻人怎么弄来的?
许元良一看见这份特殊的礼物,就知道陆沉光费了心思,对于许老太爷问的问题,也正是他心中的疑惑。本以为能纠结那么多人对抗沃斯特家族,已经很了不起了,竟然还能将木呈手中的东西弄到手?
“听说爷爷喜欢,所以想了办法去找,幸运的是,烟斗的前主人恰好和我有私交,并没有费多少工夫,爷爷不嫌弃就好。”陆沉光微笑着道。
烟斗的前主人?除了许二夫人母女不知情,只因为许老太爷的欣喜态度而暗自愤恨之外,其他人都不由自主面露惊愕,看向陆沉光的目光都带上了重新评估的意味。
许幼南忍笑忍得辛苦,虽然陆沉光好像很厉害,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无形装逼,最为致命”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她怎么就那么想笑呢?
忍得难受,身体都有些颤抖,抓着陆沉光手臂的力道都紧了一下。陆沉光低头望她,笑容无奈又纵容,立即又闪瞎了几双眼睛。
礼物自然不是只送许老太爷和许奶奶。许元良和许元辉夫妇也有,不过许元辉夫妇那份,想也知道不会是多么用心的东西。果然许二夫人迫不及待一拆开,那期待的笑意立即就收敛了不少,看样子并不是很满意。
许奶奶对陆沉光这是真的满意了,亲热地拉着人说话,言语间说的都是许幼南。因为许幼南前十六年没回许家,其间跟在陆沉光身边有八年之久,故而许奶奶跟陆沉光的话题一点也不少,只要围绕着许幼南说,估计能说上一整天。
许幼南见陆沉光讨得了许奶奶的欢心,彻底放下了心,看两人交谈得愉快,就挪到了悠闲地靠在沙发上的许元良身边。小声问道:“爸爸,我大哥呢?”李曌说要回来,不可能是说假话,可是从刚才进门到现在,不仅没瞧见黎漾的身影,也根本没看见李曌。
许从临坐在许元良另一边,闻言从游戏机上移开注意力,抬起头来,委屈地控诉道:“我等了这么久,你都没过来跟我说话,一开口还是问别人……”
许幼南从善如流地摸了摸他凑过来的脑袋,哄道:“乖,我待会儿再跟你说话,这么久不见,我可想你了。”
许元良看见小儿子突然绽开的满足笑容,无声叹了口气,这小崽子平时聪明得很,可是一到许幼南面前,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智商,蠢得不能看。
“爸爸?”一直没听许元良开口,许幼南抱着他胳膊摇了摇。
享受着女儿的撒娇与亲近,许元良声音都软了不少,道:“找了些事情给他做,这会儿估计赶不过来。”抬手摸着许幼南的脑袋,他正想说些什么,手机忽然响起短信提示音,随意打开一看,眉头忽而一皱。继而唇角一勾,对许幼南道:“我先出去一趟,晚上再跟你家陆沉光谈话。”
头一次从许元良口中听到认同的话,许幼南惊喜得脑袋都有些发飘,都没心思问许元良突然要出去干什么。
无意间瞥见许元良手机屏幕的许从临,倒是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许元良难得自己开车,到了那人说的酒店之后,神色悠然地走了进去。
脸色复杂的男人低垂着眼,正坐在沙发上等他。许元良走进房间,从上往下看见男人斯文清秀不显老态的脸庞,忽而记起许多年前被他压在身下的诱人风情。低笑了一声,走到陆谦对面坐下,悠然地叠起修长的腿,许元良目光温柔仿佛在看自己的恋人。“学长,好久不见。”
陆谦并没有立即抬头,手中的动作也没有停下——他面前是厚度堪比几本教学教材的照片,每一张照片上都是许元良和不同的主角。或是清纯或是妩媚的漂亮女人和许元良亲吻、搂抱,qíng_sè的味道几乎要溢出照片来。
许元良眯着眼睛,看见了陆谦手中的东西,不以为意地笑了一下,道:“让学长见笑了。”
陆谦抿着唇,耐心地将那厚厚一沓照片都翻完,才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对面那个让他魂牵梦萦许多年的男人,开口时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卑微和痛苦,“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跟这些女人没什么不同?”
除了性别。
都是情浓时是心肝宝贝。腻了就再也不搭理。
“不。”许元良微笑,“这上面没有一个男孩不是吗?学长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陆谦笑了一下,“你都跟她们做过什么承诺?”
陆谦自然不是随口一问,实际上,在上次在陆家与陆谦重逢,对方异常的反应,已经让许元良迅速调出了脑海中尘封多年的记忆。跟过他的女人太多,能让他记住的寥寥无几,陆谦更是他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故而见到陆谦的时候,他轻易就想起了和这个男人之间的过往。
比他大几岁、同校、天赋或家世都并不输给他的天之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