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着要不要说点什么。
谢如鹤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哑着嗓子,直白了当道:“张嘴。”
行动比思绪要快,还没想清楚他为什么说出这话,书念就已经乖乖照做。她把嘴巴稍稍张开,像是一个懵懵懂懂的小朋友。
几乎是同时,谢如鹤用力覆上了她的唇。他的唇瓣湿软,舌尖带着热度,夹杂着苦涩的烟味,力道重的像是想把她吞进腹中。
并不是多美好的一个过程。
两人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经验,会有牙齿之间的碰撞,会觉得疼,青涩地连呼吸都会忘记。
可书念没有抗拒的举动,谢如鹤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唇舌交缠,是极其亲密的距离。
他的力道没有半点减轻,欲念毫不掩饰。仿若在此刻现出了原形,长着利齿,想将她细细的血管咬破,吸吮里头滚烫的血液。
书念抓着他的衣角,被动地承受他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
谢如鹤终于放过她,含着她的下唇舔了舔。他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亲吻充了血,艳得过分,像是个摄人心魂的妖怪。
随后,他用指腹蹭着她的眼角,低声道:“听你的。”
书念的反应有些迟钝,慢一拍地点头。
“你这么听话,我也会听话。”谢如鹤的声音低沉,略显喑哑,“以后不抽烟了。”
闻言,书念坐在原地沉默了几秒,突然站了起来,蹬蹬瞪地跑到门旁去把灯打开,而后又没事找事般地打开窗户,想透透气。
谢如鹤安静地看她。
书念有点不敢坐回去,怕自己会紧张到爆炸。
跟谢如鹤恋爱后的这段时间,书念也渐渐地发现,每次他对她做出那些近似捉弄和调侃的举动之后,他其实会比她更加不自在。
就是刻意板起脸,不露出任何情绪,想要不动声色地撩她。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又会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想到这,书念小心翼翼地看向谢如鹤。
他还盯着她,注意到她的视线之后,停顿了几秒,又镇定自若地挪开。
书念的无所适从顿时散去了大半。
谢如鹤的情绪似乎也不再像刚才那样压抑。他也站了起来,轻咳了声:“应该不早了,我去穿个外套,送你回家。”
书念点头,走过去把地上的骨牌收拾好,全部放回盒子里。
等她收拾完了,谢如鹤也正好回来。
他弯腰把书念拉了起来,说:“走吧。”
书念问:“你搭这个来做什么?”
谢如鹤说:“打发时间。”
书念哦了声:“你下次想打发时间的话,可以找我呀。”
闻言,谢如鹤停下了脚步,侧头看她。
书念抿了抿唇,补充道:“我可以陪你一起搭这个。”
两人已经走出了门外。随着门的关闭,指纹锁发出清脆的响声。说完这话,书念立刻垂下头,扯着他往电梯的方向走。
谢如鹤却站定在原地没动。
书念纳闷道:“你忘了带东西吗?”
他摇头,只是把她扯了回来。指尖在指纹锁上按了几个钮,打开管理菜单,选择录入新的指纹。随后,谢如鹤抓住她的拇指,慢条斯理地将她的指纹录入。
书念愣愣地顺着他的举动。
直至录入成功。
谢如鹤喃喃低语:“一直没机会弄。”
做完这一系列操作,谢如鹤重新抬脚,往前走。
但这次停住的人却变成了书念。察觉到她的沉默,谢如鹤稍稍低头,询问似地问:“怎么了?”
“我家没有指纹锁……”
书念的神情忸怩,松开他的手,往包里翻了翻,很快就在一个小格子里翻到了一把备用钥匙。她舔着唇,把钥匙塞进谢如鹤的手里。
看他依然没反应过来,书念只能生硬地解释:“但我可以给你钥匙。”
夜幕完全降临,大楼里一盏又一盏地亮起灯。街道上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车,偶尔响起鸣笛声,惊扰了在边上走路的人。
晚上的空气又冷又湿,在路灯下轻轻呵口气,就能看见白雾在眼前散开。
走了一段路。
书念数着步子,犹豫着要不要问他,今天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话。而且那些还是来自跟他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她自顾自地纠结了好一段时间。
最后还是作罢。
反倒是谢如鹤主动开了口:“我今天接到我爷爷的电话。”
“……”书念细声问,“跟你说什么了吗?”
“嗯,说我爸死了。”谢如鹤忽然笑了声,“还说了什么,我也不知道,没认真听。就记得这话了。”
书念不会安慰人,握着他手的力道收紧了些。
当初,季湘宁被发现以这种方式死去,谢如鹤在一时间像是换了个人。不管这件事情跟谢冀有没有关系,都令他憎恨至极。
季湘宁的死法和陈香极为相似。
都是双手握着刀柄,自己将刀捅入心脏里。就像是自己将自己杀掉了一样。
陈香去世的时候,警方封锁了消息。除了警方内部,没有人知道她的死亡时的模样。此时季湘宁的模样,让他们瞬间下了这是连环杀人案的定论。
谢如鹤也因此回想起了当时陈香失踪后,陈翰正说的话。他给警方的口供带了十足的私人感情,一字一句,条理清晰,利刃全部指向谢冀。
但不是就是不是。不论他怀着多么阴暗的情绪,希望自己的父亲立刻进监狱,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