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贝芷意身上的丁香花味道萦绕满鼻,他像一只流浪了多年终于找了家的流浪狗,埋着头在贝芷意的怀里蹭了两下,再也不愿意睁开眼睛。
“睡一会吧。”贝芷意和他十指紧扣。
他就真的睡了过去,睡在贝芷意调低了椅背的驾驶座里,怀里搂着因为心疼他,连呼吸都放轻了的女人。
他,终于可以示弱。
很累很困的时候,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入睡。
或许仍然会有噩梦,也或许梦里面的所有事情仍然不可改变,但是他入梦之前,终于可以清晰的知道,这一切,已经过去。
那么痛那么窒息的回忆,已经昏黄。
他只要睁开眼,怀里就一定会有个香香软软的女人,床头也一定会有一杯对抗噩梦的温水。
“我喜欢你爸妈。”他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梦呓。
“我喜欢你妈妈烧的腐乳肉和馄饨老鸭煲。”
“我会对你很好,你本来就应该是被宠一辈子的女人。”
娇养大的孩子,如果他们有女儿,他也一定会这样娇滴滴的惯着长大,然后找一个足够自信到愿意照顾一个女人一辈子的男人,像他这样的男人。
他终于睡着了。
所以他不知道,贝芷意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