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站起来,想在书记家里找个扔烟头的地方都没有,最后只能掐灭放在了茶几上。“嘿嘿……叔叔可不要食言哦。”
“什么意思?”苏书记不解的看着江南。
江南微微一笑,“咳咳……苏叔叔谈过恋爱吗?一般这种情况下,您这个电灯泡是不是该出去散散步了?”
苏书记干咳了两声,没有说话。
“咚咚咚……”苏北在卧室门口敲了敲门,发出个动静让客厅的人看过来。
苏书记知道女儿叫的是江南,尴尬的站起来,“我有事出去一下,你们聊……”说到这儿,苏书记看了眼女儿脖颈上的纱布,暗暗摇了摇头,苏北已经聊不出来了。
苏书记走后,江南关上门,才走向苏北,刚要开口,就看见苏北手里拿了一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一行字:帮我洗洗头。
“洗头怎么行?我还是帮你洗洗澡吧?”江南笑着说。
苏北抿着嘴笑了,低头用手里的签字笔刷刷刷写下两个字,苏北的字体和她的人一样隽美:随便。
江南扶着有些贫血的苏北来到洗手间,试好了热水器水里的温度后,才恶作剧似的,一甩碰头,一股温水喷到了苏北的胸前。
苏北轻笑着看着江南,把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撩在洗手台前,弯下了腰。
“哗啦啦……”江南站在苏北身后,一只手拎着喷头,另一只手帮苏北捂着脖子上的伤口。
苏北轻轻的揉着头发,微闭着眼睛去拿苏书记给她买的洗发水,当苏北把洗发露放在头发上时,江南才笑了。“我以为你身上的丁香花味是姨妈巾的味道呢,原来是洗发水的味道,嘿嘿……”
等苏北洗完头后,江南才拿了块毛巾把她擦干净,伸手放下了毛巾,情不自禁的把苏北抱在怀里。“傻女人,为什么替我挡那一枪,有句话怎么说来,我忘了……打……”
苏北推开江南,拿出刚才的小本子,又写了一行字:是不是要说,打在我身,痛在你心。
“嘿嘿……校花大人是一点也不谦虚点?这么肉麻的话都说的出来。”
苏北抿着粉唇笑了,挥笔写了一行字:我以为你喜欢。
江南笑着说:“对了北北,那天你在车门上拍出来的节奏是想说什么?当当……当当当,我以为你是说,江南,我爱你。”
苏北低头又在纸上写字,拿起来给江南看:不是,我是想说,江南,想上床。
江南哈哈大笑起来,苏北的幽默永远与众不同,环抱起苏北往洗手间外走去,嘴里还笑着说,“我也喜欢和校花上床……”
“咔嚓……”这个时候门打开了,苏北的母亲还有爱莎,两个女人拎着从超市给苏北买的补品,愣愣的站在门口。
江南咧了咧嘴,尴尬的把怀里的苏北放下,谁知这个女人一点儿都不知道什么是害羞,淡定的把刚才写的两个字亮在江南面前:随便。
江南简单的跟苏北母亲说了几句话,这才和爱莎下了楼,刚出了苏北家门口,爱莎一脚就踹在了江南的屁股上。
“哎呦,草,你丫看着点。”江南揉着屁股说。
爱莎轻哼了一声,拽着江南的领子说:“苏北是不是哑巴了?”
江南苦笑着耸了耸肩膀,“还行,反正苏北本来就不爱说话。”说完转身下楼了。
江南怎么也忘不了,那颗狙击子弹射穿苏北脖子时的情景,也不会忘记失血过多的苏北,依然淡定的靠着拍打车门子发声,不让江南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