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在想着宗恪刚才说的话。
宗恪的心里,只有萦玉,他在思念一个得不到的人,她也是。
生长在宗恪心里的,是一朵花,枯萎了,可是色泽和香味犹存,连同花影,留在他温热的泪水中。
可在她心里,生长的是一根藤,不能开花,无法结果,只剩苍老硬冷的茎,不停肆意攀爬、蔓延。
阮沅在做很危险的事,她自己清楚,如今,她已经深入到对方的日常生活之中,不知不觉,她借着那些微小的点滴和漫长的时间,把宗恪的灵魂和自己的紧紧捆在了一起……
阮沅把自己搭进去了,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做这一切,也十分清楚后果是什么:和宗恪走得越近,她就越容易迷失自己。
她心里的爱意,像一亩成熟的稻子,静静在那儿,无时无刻不盼望着主人前来收割。
然而她所渴望的那个人,却去了一块荒地,在那毫无生机的土壤里,不断播洒着煮熟了的麦种,妄图看见奇迹出现。
据说哲人将“疯狂”定义为:不断重复相同过程,却希望得到不同的结果。
也有人说,这是愚人才会做的事,因为聪明的人,不会跌进同一个陷阱。
这样看来,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