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愣,一掀帘子进屋来,却见那碗樱桃奶冻跌在地上,白花花的牛奶淌了一地,瓷碗也砸碎了。
“怎么了?”阮沅好奇看宗恪,“多大的人了?碗还拿不稳啊?”
宗恪坐在桌前,表情呆滞,眼睛茫然望着桌子。
“我看不见了。”他忽然,轻声说。
阮沅起初以为他开玩笑,她还拿手晃了晃,笑嘻嘻道:“看不见什么?”
岂料,宗恪竟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在碗里投了毒?”
阮沅的脑子,嗡的一声
“没我没有”她尖叫起来。
“……这樱桃里有毒”
像是有盆冰水,顺着阮沅的头顶浇下来她哆哆嗦嗦抓住宗恪的袖子:“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晌,宗恪慢慢松开她的手,他扶着桌子坐下来。
“我看不见了,阮沅。”他扬起脸,茫茫然望着她,“我瞎了。”
“……”
阮沅一脚高一脚低,跌跌撞撞往御前侍卫值宿的地方去,她知道,井遥就在那儿。
尽管宗恪吩咐她千万别慌,别露出马脚,可是阮沅怎么都做不到若无其事。刚才要不是宗恪抓着她的胳膊,逼着她稳住神,阮沅肯定会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