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杨寡妇心里筑起的堤坝已然决堤,暗地安慰自己说,也罢,这是最后一次的疯狂。等他帮忙解决了欺负人的狗古佬,老娘就他小子摊牌。这一次,是老娘最后一次当他媳妇。再说,万一真跟他小子断了交往,那以后老娘这身子骨,不知猴年马月才有得舒服。就算这身子骨有了主,恐怕,再也找不到跟田有鸟一起这么大的欢愉。这当儿,杨寡妇非但没有埋怨小田侵略自己,她反而痛恨自己怎么早生了那么多年。她还美滋滋地幻想,老娘是二八姑娘家,拼死也要嫁田有鸟。
嫁给田有鸟多爽啊,唉。妇正没皮没脸幻想呢,屁股后小田的微动猛地唤醒了她。杨寡妇就是愣了愣,只听杀猪儿子讨好的话语在耳边响彻,随即,妇就跳脚儿道:“去去去,老娘为你守活寡,守了二十年,都人老珠黄了。别说没男人稀罕,就算有,老娘犯哪门子的法啦?你个挨千刀的,你承认你晚上不弄媳妇?唉呀你再叽叽歪歪的,老娘随便找个男人嫁了你信不信?!”
这范屠别看五大三粗,思想观念却有些儿封建。在他看来,假如老木真去找男人下嫁,不但他会老大不爽,还要丢了祖宗的脸面。所以,听了这话后,范屠就吓得哆嗦道:“别,你老人家可不能嫁,安享晚年就行了。儿子不烦你老人家,这就滚蛋哈!”说着,灰溜溜滚回农场去了。
危机解除,田有鸟就收起犁头,从杨寡妇的田间地头上了岸,瞄了一眼霸占的这个shú_nǚ,一疯狂起来,那风情万种。我们的田大主任还有点舍不得呢。
当晚,这对狗男女整好各自衣冠,摸着一路鬼影幢幢,吊儿郎当地来到山下狗古佬的家中。提起狗古佬一家,村里人无不咬牙切齿。只因这一家子全是奇葩,狗古佬个死无赖不用说了,他老婆绰号屁墩,最是个有名毒妇。早几年此妇下浓药差点害死一条人命,公安查出来判了她几年徒刑,吃了整五年的牢饭,放出来非但没改造好,反而比之前更要恶毒三分。天天在村口跟人对骂,全村的妇女,有一半多跟她结了仇。这屁墩还有小偷小摸的恶习,不是这家偷把草,就是那家偷袋盐,村里厌恶她,她自个倒没事人一样,到处活蹦乱跳,像个大傻比样。
屁墩是个恶婆,她跟狗古佬超生养的一男双女,男的现年十八,跟田有鸟同龄,叫做臭蛋。臭蛋打小就随妈,喜欢偷东西,做强盗。去年这臭狗屎潜入一户人家,偷盗了上万元不说,还把那家的女主人给qiáng_jiān了,现在还在牢里呆着。她家的两个女儿,大的叫细花,去外省,多年没见她的人影。小的叫细柳,眼下在龟寿中学上高二,也是不学好,整天跟在恶女萱萱屁股后头干歹事。
说实话,面对这种恶户,田有鸟内心是不愿意招惹。因为他晓得,一旦招惹上了,恐怕以后都没安生日子过。但是呢,他现在是村主任,他说的话就要算话,可不能当屁放了。话说回来,这家子在村里干下的坏事太多,村里人对这家子深恶痛疾,早盼着有人给他家一点厉害瞧。田有鸟自己也看这家人不习惯,他也想给这家人一点颜色看,好替村里人出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