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西奥多问。
“你扶我回宿舍……不对,还是去……去……”凯特任由西奥多搂着,她虽然很少喝酒,但显然没想到,酒量竟然会这么差。
整个世界都开始天旋地转。
算算时间,也到发作时间了。
西奥多眯起双眼,按在凯特腰部的手指微微用力,将已经合上眼、浑身瘫软的她抱起来。
“西奥多少爷。”负责接引西奥多的仆从已经等在学院的偏门,他将马车的车门打开,西奥多跟他点了下头,抱着凯特走了上去。
车门被关上,马车缓缓朝前走。
凯特蜷缩在他怀里,纤长的睫毛小扇子一样投下淡淡的阴影,恬静又招人喜欢。
她呼吸里带着他喜爱的红酒味道,西奥多不禁低下头,轻轻抵着她的鼻子。
真想尝尝。
凯特的脸上早就染了一层旖旎的红晕,娇艳欲滴,只可惜……
“现在时间不对。”他说着,眸色微微泛红,马车戛然而止,外面负责驱赶的仆人使劲抽了两下,但还是不动。
西奥多让凯特靠在车厢上,修长的手指在她的下颌处轻轻刮了一下。
凯特还是安安静静地躺着,西奥多从马车上走了下去。
“非常抱歉,西奥多少爷,马车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仆人充满歉意地弯下腰,“为了不耽误少爷的事情,您……”
西奥多右手剔透的钻石燃起银色的微光,仆人的面部忽然扭曲了起来,整张脸都被微光包绕起来。
“抱歉了。”西奥多慢慢攫取他的记忆,钥匙的所在地,通往城堡的路线,城堡内的守卫安排,等获取了相关信息后,仆人就颓然地摔倒在地,双眼放空,木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空。
西奥多从他身上取走钥匙后,将凯特从马车里抱出来,按照仆人脑海里的路线走到了约翰尼公爵的城堡外。
他避开守卫,带着凯特来到了巴泽尔的房间里。西奥多把凯特放在床上,自己在房间里四处。
……
凯特无意识地翻了个身,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巴泽尔看见床上的人和空荡的房间,随意地松开了自己领口的两颗扣子。
他关上门走到床边,刚想脱掉鞋,就被人拍了拍肩膀。
“谁啊?”巴泽尔刚不耐烦地转过头,对上了西奥多赤红色的双眼,瞬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脸上的表情也消失了,浑身僵硬。
“看着我巴泽尔。”西奥多话音蛊惑,他将食指上的钻石按在巴泽尔的太阳穴上,在他愈发迷茫的目光中,像盗取仆人记忆中的信息一样窥探他的内心,只不过更加的深入内核,抽丝剥茧。
大脑遭受了强大的精神力入侵后,巴泽尔背上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他任由西奥多用力按着他的肩膀,肩胛骨都要断了。
嘴唇上下翕动,发不出声。
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闪过,直到西奥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才松开巴泽尔。而巴泽尔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双眼空洞,慢慢地站起来,打开房门走出去。
西奥多将床上的凯特抱在怀里,忽然很嫌弃地站了起来。地上那么大,他为什么要扔到床上去?
西奥多很不喜欢那上面的味道,尤其是见到了巴泽尔脑海中肖想凯特的画面,那种强烈的嫌恶感就愈演愈烈。
不过话说回来,她还真是天真。西奥多伸出食指,轻轻摩挲凯特的下颌角,赤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还小?很乖,很听话?
每想一下这样的字词,西奥多就忍不住在她的脸上点一下。她还真把他当做弟弟,不过,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时间一点点地在流逝,等巴泽尔取剑的西奥多实在有些无聊,他低下头,忽然很想喝点酒。
……
“宿醉”的凯特醒来时,正穿着睡衣蜷缩在被子里。她揉揉大脑,疼得快要裂开了,便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难受得不想起床。
“起来,喝醒酒药。”西奥多把盛着药的玻璃碗放在凯特床前的柜子上。等了好久,她都没反应,像毛毛虫一样窝在被子里,脸蛋还是红红的。
“出来了。”西奥多担心药效还没过,扒开被子把凯特从里面拽出来。
“你做什么,西奥多?”凯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瞪了一眼西奥多。
“昨晚是谁像个醉鬼一样?”西奥多将她按在床头。凯特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也不清明,微微红肿的嘴唇更是让西奥多目光停滞了几秒。他拿着药碗对着凯特的嘴巴,“喝了。”
药碗里的药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她连靠近都不想靠近,“拿开,西奥多,我不要喝。”
“不行。”西奥多说,“酒量差还喝酒。”
“不要。”凯特抗议道,“西奥多,我是你姐姐,你不可以这样逼我。”
“姐姐”两个字让西奥多极其反感,尤其是昨天晚上之后。
从凯特柔软的嘴唇,到那个带着红酒味道的吻,每次回想,就让他后悔自己一时无聊做下的冲动之举。
西奥多看着她半睡不醒,大眼惺忪的模样,顿时口干舌燥。联想起巴泽尔幻想的画面……
“喝了,凯特!”西奥多突然拔高了音调,不仅制止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也吓到了凯特。
她下意识从西奥多手里接过玻璃碗,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喝完了,还很委屈地还给他。这还是她听话、懂事的弟弟西奥多吗?
他小时候多可爱,越大越不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