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在后备箱里。”
两个人就这么再也没了交流,车子抵达墓园,秦川扶着她下车,上面的台阶车子开不过去,他像往年那样在她面前蹲下来:“我背你上去。”
不出所料,江溪流也像往年那样拒绝了:“没关系,我想自己走。”
几百个台阶,因为通往的是汕汕的墓,所以她想自己走。心里有很多的愧疚,除了这样做,似乎再没有更好的弥补方法。
秦川无奈,对小陈使了个眼色,小陈把手里的花束递给他,自己回车里等着去了。
他就这么扶着她,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往上走。江溪流在折磨自己的同时,也在折磨着他。她脚下时常会踉跄,他的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抱起她直接上去,可是又被她的动作推开。长长的台阶上,他们走的像是两个步履蹒跚的老人,好不容易到达了地点,秦川的额头上已经带了点薄汗。
“到了。”秦川拉着她在墓前站好,把准备好的花束放上去。崭新的墓碑上刻着一张小小的笑脸,只有一两岁的样子。小孩眼睛大大的,胖乎乎的小手张开着像是在等谁来抱。照片下是孩子的名字,每每看到,还是觉得心都绞着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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