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都不爱她,那就干脆把她忘记了,算了吧。
“不——你不能有事,绝对不能!”
“王爷……我死后将我烧了吧,把我的骨灰洒去东海……我一直喜欢那里……”
“不——”纳兰睿淅听着南宫诗雪的遗言,不断地摇晃着头,他不想听这些,一点都不想听,他不要她死,他不要!
“王爷……”南宫诗雪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她似乎已经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当她唤了这一声王爷之后,终是因为力气用竭而闭上了眼眸。
抚在纳兰睿淅脸颊之上的手瞬时没了力气,纳兰睿淅惊了一下,她的手便滑落了下去。
纳兰睿淅瞪直眼眸看着眼前已经阖眼的女子,呆愣须臾终是抱着她的身子狂吼起来:“啊——”
他心中痛悔,发出了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人全部震开数尺。
水墨凝蹲在一旁,毫无预警之下也被那股强大的内力掀翻而去,她惊了一下想要用内力稳住自己的身子,然而却在提气时感觉到了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了自己的腰身。
“凝儿,小心。”
东方流景稳住马匹之后便赶了回来。
长风倒卷,所有的人的衣摆都逆风扬起,纳兰昊月的内力已是极好,却仍旧朝前迈了一小步。
他凝眸看着跪在地上抱住南宫诗雪的纳兰睿淅,眸中写满了担忧。
死一个南宫诗雪不足惜,可是他南临的天下怕是要乱了啊……
纳兰睿淅抱着南宫诗雪兀自痛吼,引得场内飞沙走石,狂风肆虐。
半晌之后,他才慢慢停歇,一旦停下来,他便抱着南宫诗雪目不斜视地转身离去。
水墨凝依偎在东方流景的怀中,沉沉地闭上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一切,她哽咽出声:“诗雪……”
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时,那一声清脆的堂嫂,多么的动听呵。
而今,这朵花儿就这样凋零了么?
“凝儿,注意身体啊。”
水墨凝敛眸在东方流景怀中哭泣了一阵子后,便抬眸看向他,问道:“流景,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使刚才诗雪骑的那匹马呕吐?”
“呕吐?”东方流景眼眸微阖,问道:“你这是在怀疑那马儿有问题么?我方才检查了一下,体外没有什么问题的,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发狂的,凝儿,你竟是与我想到一起了么?”
“是的,我就是觉得那马儿应该是吃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发狂的。”
“你让我把马儿弄呕吐之后是要取那些污秽物么?”
水墨凝点点头,说道:“只能用这种方法才能知道那马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若从它的呕吐物中还找不到蛛丝马迹的话,又怎么解剖它了。”
东方流景眉头蹙着,有些不舍:“凝儿,你现在怀了身孕,做这些事,怕是不好吧?诗雪的事也可以用其他方法来查的。”
“流景,这个方法是最容易最直接的,不能因为我怀了身孕而上诗雪死得这般不明不白的。”
东方流景无奈,只能点头应下了,随后便转身对纳兰昊月说道:“父皇,大皇嫂骑的那匹马儿,儿臣认为是有问题的,不然这些皇宫之中训练过的马儿不可能会出现这样的问题,现在儿臣想要去查找一些证据,还请父皇派一个人跟着儿臣前去。”
纳兰昊月眉头一直敛着,闻言,他说道:“此事定要彻查清楚,崔德英,你跟着豫襄王一起去吧。”
“诺。”崔德英应下后便转身跟着东方流景离去了。
东方流景与崔德英去到了拴住马儿的地方,北堂默看守在那里,见到东方流景前来,北堂默颔首恭敬道:“主子。”
“默,你过来这边护住崔公公。”东方流景说完之后便一跃飞上了马背。
崔德英不明就里,有些搞不清楚豫襄王到底要做什么,居然还要让北堂默来护着他,他有这么脆弱么?还要人护着?
然儿,崔德英哪里知道,东方流景接下来要做的事,当真让他差点儿就翘辫子了。
只见东方流景上得马背之后,一手扶住马鞍,一手握住缰绳,他抖动了一下缰绳之后,便见那马儿在原地迅速转动起来。
马儿在原处转着圈,速度越来越快,崔德英看得眼睛直瞪,人生第一次发现,原来,马还可以这样骑的。
东方流景带着马儿朝一个方向猛烈转动,少时便掀起了一股强大的气流。
崔德英立在一旁,被那股大力的气息朝内拉扯而去,北堂默立在他的身旁用内力挡住了一些气流,崔德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子,却是生生捏了一把冷汗。
果真是要人护着的,不然他可不就被搅进去了么?
这个豫襄王,真是吓人啊,怎地可以掀起这般大的气流?
崔德英兀自腹诽时,东方流景却是陡然停了下来,龙卷风骤然停歇,东方流景翻身下马落在了北堂默的身旁,只见那马儿又在原地转了数圈之后竟是晕乎乎地倒在了地上,然后从胃里呕吐出了许多腌臜之物。
风势卷过,当崔德英闻到那股馊味时,只觉胃里翻江倒海,直接呕吐出声。
东方流景没有理会崔德英,只对北堂默说道:“默,你去取一点马儿的呕吐物给我。”
“是。”
北堂默随后俯身取了一些呕吐物给东方流景,东方流景带着那个东西随着崔德英返回到了人群之中。
回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