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荷家的门虚掩着,二狗轻轻敲了一下。
“有人吗。”他喊道。
没人回应,他愣了一下,推开门走了进去,再次被震撼了一下,因为她家里面的样子比家外面的样子还要破败,房子上面竟然还有个漏风的窟窿,他甚至感觉这房子马上就要塌了。
“二狗,要不我们先出去吧,我怎么都感觉这房子好像随时都能塌了,把我们埋了就不划算了。”吴六在他耳边有些担心的说道。
二狗正要回话,前面的房门就咯吱的开了,穿着一身打了补丁校服的风荷走了出来,看到二狗,先是一愣,然后脸色就红了,转身就想跑,却被二狗上前给拉住了。
“你家都成这个样子了,你为啥不告诉我啊。”他责备的说道。
风荷低着头,支支吾吾的说道:“我不想用你的钱。”
二狗正要再说话,就听到房子里传出了一个略微沙哑的声音:“丫头,谁来了啊,请人家进来啊。”
“是我爸。”风荷对二狗说道,带着三分期待,三分惶恐,三分复杂的目光看着他。
二狗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就拉着她的手走了进去,雪七紧紧跟着,吴六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他是真的怕这个房子塌了。
房子里的光线很不好,但是基本还能看清楚东西。
一张木头床上,一个约么五十多岁的人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个床单,靠着一个老被子枕在床头,床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饭碗,里面有一些红豆汤,显然是刚刚吃过饭,房间里的味道很清新,显然是经常打扫。
看到二狗拉着风荷的手走进来,男人的眼睛顿时就定在了他们两个人的手上。
风荷顿时一刷手就想挣脱,却被二狗狠狠拉住了。
“叔,你好,我叫王二狗,我是风荷的对象,我喜欢她,如果你愿意,我现在就娶她做媳妇。”二狗冲动的说道。
男人脸上本来已经升起的怒气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立马就平静了一些,看着风荷说道:“丫头,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明白了,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啊。”
“爸,你别听他胡说。”风荷挣开了二狗的手坐在床上拉着男人的手一脸娇羞的说道:“他是我对象,只是我们两个才处了几天,我还没想好怎么给你说呢,我也没想到他会突然跑过来。”
男人一愣,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二狗:“你好,我叫风万里,废人一个,风荷的爸,小伙子长得很英俊啊,和我们家丫头是挺般配的,你家是哪的啊,城市户口还是农村户口啊。”
“爸,你问人家这些做啥啊。”风荷顿时就不依的看着男人。
男人脸上却带着执着的倔强,仿佛是生气了,冲着风荷吼道:“男人说话,哪里轮得到你插嘴,你听着就好。”然后轻轻一笑看着二狗说道:“别在意,我家丫头就是脸皮薄,平时在家里干活可勤了,你看着家里,一尘不染的,就是我没能耐,让她吃苦了。”
他说完,脸上的神色顿时黯淡了下来。
“爸,你胡说什么呢,我不嫌苦,只要你好好的,我怎么都愿意。”风荷眼睛红红的说道。
二狗也赶紧说道:“叔,风荷说的对,我们不嫌苦,我们还年轻,我们不怕,我今年20岁了,是农村户口,家是小风镇大黄村的,我家里条件也不好,从小没爹没娘,是我们村长把我养大的,我现在管他叫爹,之前在村里干了一段时间队长,后来王县长把我调到了他身边做秘书,明天开始我就是南王镇的副镇长了,叔,我介绍完自己了。”
他有些紧张,为了给自己壮胆,他又给自己长了一岁,说完就紧张的看着风万里,就怕人家还要为难他。
风万里原本听着二狗是农村户口,神色就有些暗淡,但是越往后听就越惊讶,到听完他的话脸上已经是震撼了。
“你爸叫什么。”他看着二狗问道。
二狗一愣,有些不解的说道:“陈耕啊,是我们村的村长,我刚刚说了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死了的爸叫什么。”风万里继续问道。
二狗顿时明白了,他也是在疑惑自己当副镇长的事情。
顿时就叹了口气看着他说道:“我死了的爸就是普通的农民,好久都没给他上坟了。”他说着,眼眶红了一下,呵呵一笑继续说道:“其实啊,我这个人就是运气好了点,这次能当上副镇长,也是走了狗屎运,其中的过程,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了,不如不说了。”
“你说吧,我兴许能听明白。”风万里却不依不饶了。
“我爸以前是咱们县里的副县长,只是被人陷害了这才退下来了。”风荷在边上略有些愤怒的说道。
她的话音刚落,风万里就冲她怒吼道:“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什么叫陷害,那是组织的决定,我服从。”
“那他们凭什么把你的腿给撞断啊,王县长没来之前,我们家过的什么日子你难道都忘了吗,你忘了我可没忘。”风荷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二狗急忙伸手帮她擦,却被她哼的一下躲了过去,扭着头不理她。
他顿时就灿灿的看着风万里笑着说道:“叔,你别和她吵,风荷她也是为你着想啊,既然是这样,我就给你说一下我的事情。”他说着就把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