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焰没回答,用沉甸甸的目光压着他。他手下的动作几乎无情。
罗望舒随着他的动作,身体很快一下下拱起来。
“我问你喜欢我吗?”他声音带点欲求不得的小钩子。
周焰眯了眯眼,神情危险起来,手下的动作更加激烈。布料摩擦的声音,还带了点咕叽的粘稠的水声。知道这是他动情得不得了,周焰弄他弄得更狠。
罗望舒身体完全在颤抖,大脑一片空白。他头次经历如此剧烈的快感,还是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刺激,完全没有定力。
不知是不是错觉,罗望舒在周焰近乎粗暴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烦躁,或者说怒意。他模糊地意识到,也许周焰真动了心,而这不在周焰原本的计划和预料中。
他更加用力地按住周焰的手,用尽量认真的语气说:“不喜欢的话,不可以。”
周焰的动作停了一瞬,低下头与他对视:“不可以?”
手指在某个地方用力一层,罗望舒瞬间蜷缩脚趾。
周焰问:“都这样了也不可以?”
“不喜欢我的话,就是不可以。”罗望舒锁骨上的汗珠亮晶晶,抬头咬了一下周焰的下巴,目光近乎渴望地看着他。
周焰再次按住他,手下毫不留情,幅度大且激烈地动起来。
“焰……焰哥,说你喜欢我。”罗望舒被他套弄得浑身绷紧。
看他雪白的身子在他手下翻动,周焰喉头滚动,目光越来越沉。
“说你喜欢我……”罗望舒的目光开始变得湿漉漉的。
鼻音带上点哭腔,像被欺负了,又像在撒娇。
“不可以,除非你说……”
像惩罚他的倔强,又像真的在和他较劲,周焰的拇指蹭过他的铃口,顿时让他到达极限。
罗望舒猝不及防、不情不愿地高潮。他在到来这一刻忽然勾住周焰的脖子,贴住那双紧绷的唇。然后他身体剧烈颤抖,淋漓尽致地射在了周焰手中。
第三十章 把戒指捡起来
冰糖与旧友相会,直到半夜才回到房间。屋子里已经灭了灯,只有月的华光普照在地板上。罗望舒和周焰已经睡下,床铺外的纱帘都已经笼罩上。
冰糖放轻手脚摸上自己那张床,忽然间他闻到空气中一股跳蹿的信息素味道,有点惊讶地向罗望舒的床铺上看去。
应该是想多了吧?虽说他今天的确给二人制造机会,但看周焰和罗望舒的模样,冰糖要有什么也不会在今夜。
大概太困,精神上的兴奋过后便是疲倦,又泡了一天汤浴,身体疲乏,他爬上床几乎不到十分钟就睡熟了。
黑暗中,罗望舒把自己裹得只剩下一双眼,比夜色要亮。他背着身,却不让周焰看到那双眼。他辗转到后夜依旧睡不着,心中想着今晚八成要失眠,不知会不会听到早晨山谷中的鸟叫?
就在他迷迷瞪瞪有点睡意时,周焰的床上传来动静,似乎那边撩开纱帘起身穿鞋。罗望舒顿时紧闭双眼,呼吸平稳。
听脚步周焰往门口走去,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经过罗望舒床铺时停了一会儿。罗望舒虽闭着眼,却能感觉周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半夜掀了被,嫌燥热,也兴许晨早的风有点凉,因此侧躺在床上,身体蜷成一个有点没安全感的姿势。
纱帘被撩开,罗望舒感觉被子重新落在了他身上,沉甸甸的。
说起奇怪,身体很快在被窝里变得温暖起来,意识也开始模糊,辗转反侧一晚上没睡着,此刻却很快安心睡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上午,错过了清晨的鸟鸣。窗外夏光盛大,梯田般的温泉池在日光下像镜子,倒映天色,云从其上游过。
周焰不在屋里,冰糖盘腿坐在床铺上,一脸迷茫,模样也是刚清醒。一双眼落在罗望舒身上,便有点光亮。二人互相道过早安,分别洗漱穿衣过后,冰糖跟罗望舒提起几句昨晚跟友人的趣话,又问:“昨天我走后,你跟周哥在屋里干什么呢?”
就见罗望舒扯着纱帘的手顿了一下,又很快把它绑好:“没什么,跟你一样,聊会儿天。”
“周哥去哪啦?”冰糖四处观望。
“他有他的事情吧。”
冰糖敏感地听出罗望舒话里的不对劲,小心翼翼问:“你没跟周哥吵架吧?”
“没,我跟他吵什么架?”罗望舒转身对他粲然一笑,“你周哥这种什么话都烂在肚子里的秉性,谁能跟他吵得起来?”
二十分钟后周焰回来了,像去晨跑,顺手带给二人两罐酸奶。冰糖很高兴地接了,罗望舒却像没看见,自顾自收拾东西。他本蹲在地上,就感觉周焰挨着他蹲下来,把酸奶放到他面前,也没吭声。
罗望舒把手下的东西甩得噼啪响。
十点半,三人简单用过餐,就起了回程的路。
两人各自心有所想,因此看上去都有点心不在焉。冰糖开始还说两句,到后来也不问了,一双眼睛滴溜转着观察二人,发现今天反而周焰搭话多一些,罗望舒一向矜骄而不自知,在举手投足和话语间偶尔流露,今天更是发挥到淋漓尽致。
不论怎么说,冰糖这两天出游得很惬意,一扫前几天的郁气。跟朋友兄弟在一起,被分散心神,不去想那件事,心中多少好受点。
临下车前,冰糖跟罗望舒与周焰道别,眼睛却忍不住红了:“你们不要忘了找我呀。”
罗望舒笑了,忍不住伸手摸下冰糖的头:“什么话,又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分别,我把你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