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想:“也许是肠胃的问题,肠胃不好,情绪也就不好,胃好了,看着我也顺眼些了。”
这个问题无解,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不过张五金发现,当秋晨露出娇柔的一面的时候,确实极为可爱。
秋雨是温婉型的,她就完全是爱娇型的,秋雨只有在床上,给他弄得软了,才会显出爱娇的一面,会在他怀中放娇放嗲,而秋晨在生活中就是这样,当然,得她愿意跟你撒娇。
吃了早餐,退房,出了县城。
秋晨要采访的煤矿,是一个叫老窑集的镇子,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地方煤窑少不了。
路状更差了,到不是什么煤车子压出来的,而是这些路,基本上就是在山上山下绕来绕去,随便往两边一看,就是深不见底的山沟。
“难怪古老将军他们当年打游击,是以阳坪为主,而不是以阳州为主,这些地方,随便往山沟里一钻,就来一百万兵,也只有哭天的份啊。”
张五金心中感慨,集中精神,二十多里路,开了两个多小时,说实话,下车走路还快些。
好不容易到了老窑集,景况一变,这个小镇子,竟然相当繁华,放眼所见,到处都是小洋楼,且一般都镶着瓷板,屋顶走着金龙,镇子里面,饭馆酒店美容院,一家连着一家,仿佛又回到了化县县城。
最搞的是,一路进镇,张五金看到了好几台豪车,这种山沟沟里开豪车,不是杨贵妃打扮了给瞎子看吗,纯粹就是瞎搞。
张五金暗暗摇头,不管这些,先找了家看上去比较干净的饭店,吃了点儿东西,秋晨打了几个电话,早上又娇又萌,不过时间极短,很快她就又披上了白骨精的外衣,尤其开始进入老窑集后,她的神色出奇的严肃起来,似乎隐隐还有些担忧。
这个样子的她,有一种另外的美。
吃了饭,秋晨道:“往西头走,我见个人。”
镇子一条主公路,然后四面还有岔开的路,这也是经济繁荣的象征,到处有车,到处通路。
张五金把车开出镇子,西拐,一道烂泥巴路,还好勉强能开,张五金就想不清,那些豪车开在这样的路上,会是个什么样的感受,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吗?
开出两三里,远远看到一个学校,路边一个人在等,这人二三十岁年纪,单单瘦瘦,架副眼镜。
“这人是我同学,在镇中学教书,就是他提供的线索。”秋晨介绍了这人,开到面前,她打开车门,叫:“季昆仑。”
“季昆仑,好大的名字。”张五金暗叫一声,看那人,年纪有些催老。
秋晨今年二十五,打扮打扮,说二十一二,没人会怀疑,这季昆仑即然是秋晨同学,不可能大太多,可看面相,却能看得三十有多。
“秋晨,真的是你。”季昆仑看到秋晨,脸上有一种明显的兴奋之色。
“当然是我。”秋晨笑:“怎么,老同学,不认识了,上车来。”
季昆仑上车,看了一眼张五金,秋晨道:“这是我同事,张五金。”
季昆仑伸手跟张五金握了一下,面上带着个笑,但比较勉强,似乎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
张五金一想就明白了,季昆仑大约以为他是秋晨的男朋友吧,而从季昆仑先前发光的眼晴可以看出,他当年即便不是秋晨的追求者,也至少是暗恋者,所以他看张五金的眼光才有些怪。
张五金心下暗暗摇头,秋晨这样的妖精,岂是普通男人可以幻想的,即便拥有,十九也是祸非福,不过他也懒得解释。
秋晨跟季昆仑聊了几句,随即就说到了采访的事,季昆仑介绍了几个人,都是矿难者的家属,他到自告奋勇要陪秋晨去,秋晨却拒绝了,道:“苛春桥在这边势力太大,你不说是括县长都有他煤矿的干股吗?你又是熟脸,万一给认出来,那就麻烦了,我们是生脸,而且收集了素材就走,那就没关系。”
秋晨这么一说,季昆仑脸上也就有了犹豫之色,最终在给秋晨提供了几个详细地址后,还是下了车。
不过下车后,他又在窗边叫:“秋晨你千万要小心,实在看情况不对,你打我电话,我组织学生来声援你。”
这个话,让张五金目瞪口呆,他大致能理解季昆仑这话的意思,在老窑集,就是苛春桥的天下,包括镇长书记还有派出所什么的,都有他的关系,秋晨采访,万一给苛春桥发觉要为难她,报警和求助政府,全都没有用,镇里的群众也不敢管。
季昆仑能想到的惟一办法,就是发动他的学生来救秋晨,学生是热血的,尤其对老师的话,不会打折扣,而学生一动,造成了一定的声势,这边的镇政府至少就不敢黑手遮天,至少能保证秋晨最起码的人身安全。
当然,这么做,季昆仑付出的代价会很大,刚才他下车,张五金还觉得他有些胆小懦弱,但听到这话,心里到是暗暗佩服,车开出一段,他笑对秋晨道:“他暗恋你。”
“要你管。”秋晨瞥他一眼,看着窗外,似乎有些出神,过了一会儿,道:“他成绩很好,还是个诗人,发表过不少诗歌,但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可以留在他们县里的,后来指标也给顶了,只能回老家教书。”
她的语气幽幽的,带着一种无言的感慨。
张五金暗暗摇头,现实中,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很多的,要感慨,真的感慨不过来。
就象他自己,如果没有得到春床谱,他又是什么,也就是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