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黑土再次举手,看一眼众人,道:“海爷是个义气人,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提到宋文海,众人一声不好吱声,一直不说话的刀子突然插嘴:“那郑旗峰是怎么回事?”
他声音不高,语调也的,但他这话,却得到了包三虎等人的一致赞同:“就是,郑旗峰反叛,还不就是海爷在后面撑腰。”
“至少海爷是赞同的。”
“是啊是啊,海爷要是真那么义气,为什么不出手灭了郑旗峰?”
众人这么一说,赵黑土一时也无话了,张五金却看出来了,赵黑土并不是真的那么相信宋文海,而是没有办法,不得不去。
宋文海的斩西堂,共有帮众一千出头,分为七股较大的势力,分有七个亲信手下掌管,也就是所谓的七马狂奔,赵黑土便是七马之一,而他的势力,在七马之中,也不是拨尖的,只是中上。
七马之外,宋文海自己养着两百多人,算是他的贴身护卫,人数最多,装备也最好,可以说,仅凭宋文海的贴身护卫,就可以横扫七马中的任何一马。
更何况,只要宋文海一声令下,其它六马也绝对会听令。
所以,如果赵黑土不听宋文海的命令,宋文海随口就可以灭掉他,这就是他不得不去的原因。
赵黑土再次举手,道:“我意已决,不必多说。”
说到这里,他转头对张五金一抱拳:“老五,我拜托你一件事。”
“小黑哥不必客气,有话请说。”
赵黑土眼光炯炯的看着张五金,道:“我去总堂,海爷害我性命应该不至于,但就怕我白马这边出事,让外人找到借口,所以,今夜我若回不来,便请老五你暂为头马,掌管白马街。”
这话到让张五金有些意外,他看着赵黑土,天快要黑了,赵黑土的眸子却很亮,张五金皱了皱眉头:“这样不好吧,我一个外人。”
“你帮我白马除了郑旗峰,已经不算外人了。”赵黑土说着站起来,环视一圈:“大家说说,五哥算不算外人。”
“当然不算。”包三虎抢先叫了起来。
张五金听了苦笑:“这个家伙。”
无论赵黑土是真心是假意,包三虎叫得这么积极,都不会让赵黑土开心,不过包三虎是那种没多少心眼的人,估计赵黑土也不至于太生气就是了。
而包三虎一带头,一众混混也跟着叫了起来:“五哥当然不算外人。”
“五哥是自己人。”
“我白马有五哥,嘿嘿,没人敢惹。”
乱七八糟一通嚷,气氛热闹,很显然,先前除郑旗峰,还有刚才露那一手隔物碎砖,都起了作用。
“看看,我说是吧。”赵黑土哈哈手,扯了张五金的手,猛地举了起来,道:“都静声,听我说。”
众人静声,他环视一圈,道:“我今夜若回不来,大家都听五哥的,谁若敢违令,三刀六洞,绝不轻饶。”
“遵令。”
众混混异口同声,这一句到还应得整齐。
包三虎却又补了一句:“也不要三刀六洞了,只要五哥手轻轻碰一下,里面的内脏就化成粉了。”
“对啊对啊。”
“五哥这么高功夫,谁敢不听他的。”
众混混七嘴八舌,还真是乱啊。
赵黑土看着张五金,笑道:“老五你看,大家都服贴你。”
张五金笑了一下,却还是摇了摇头,他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掌握一股黑道势力,为谢红萤所用,但具体针对赵黑土这一股,他又有些看不上眼,太渣了点,无论纪律还是战斗力,相比他的师,都要差出老远,再一个,赵黑土这个人,是个讲义气有血性的人,张五金更希望的,是得到赵黑土的支持,而不是取代赵黑土。
可以说,在张五金眼里,没有赵黑土的白马,就是一堆豆腐渣。
但这会儿却也不好拒绝,他微一沉呤,道:“小黑哥,这样好了,你放心去,我暂时跟兄弟们在一起,绝不惹事,如果宋文海真敢害了你,那我给你一个承诺,必取宋文海的脑袋,给你祭灵。”
说着一伸手,把桌子一角,生生抓了下来。
赵黑土又惊又喜,双手抓了张五金的手,道:“能有老五你这个兄弟,我赵黑土三生有幸,没说的,来,我敬你一碗。”
即然说开了,赵黑土就给张五金介绍白马的情形。
白马街是正街,白马的名头也是因此而来,左右还有两条街,这就是白马的地盘了,因为是斩西堂的下属,也不能叫帮啊什么的,平日就叫白马,而因为他们叫白马,斩西堂下面另外几股势力,也以马为名,什么黑马花马奔马怒马,不一而足,七马狂奔,就是这么来的。
赵黑土得用的手下,包家三兄弟,刀子,还有以前的郑旗峰,当然郑旗峰死了不算,现在主要就是包家三兄弟和刀子,刀子姓尚,跟尚锐一个姓,大名尚小刀,不过一般人叫他大名,就叫刀子,会使飞刀,功夫好,枪法也不错,就是话少,不怎么爱搭理人,在白马里面独来独往的,有点儿独行侠的味道。
其他还有几个枪法好的,或者敢打敢冲的,赵黑土也都给张五金介绍了,张五金只是点点头,并不细问。
说句真心话,他对这些人真没兴趣,如果没有赵黑土,所谓的白马在他眼里,还不如一只青蛙,几个人有什么屁用,他一个电话,曾媚娘连夜就可以给他调一千人,明天就可以坐飞机过来,无非是弄一批缅甸护照嘛,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