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物透劲,他在给舒畅治病时就能做到了,但那个没有什么层次感,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到后来跟五仙姑她们学了运气聚气发气,丹田中的气,慢慢可以收发自如了,但仍然不够精微,就只是运气,发出去而已。
直到玉人传功,才精微的掌握到发气的层次感,气透出去,发多远,发多深,才真正做到收发如心。
但事实证明,悟到了,不一定做得到,他本来想的是,最后一块砖,只把砖心打透,要打一个眼出来,但结果,还是只把砖打碎了,碎砖如粉,却不能切砖成洞。
这就是精微处差得一点,也是没有下功夫苦练的原因——他基本没怎么练,因为他气足啊,就如一个富二代,碰上美女,拿钱砸就是了,懒得再花其它心机。
但钱砸回来的女人,总少那么一点东西,他这个也一样,本身气足,不用苦练也做得到,但因此就少了苦练而来的那种精微。
不过他心中轻微的遗撼,一众混混们是不知道的,几乎都看傻了,很多人上来摸那些碎砖头,有的还拿手去捏,那是砖啊,虽然碎了,一般人怎么可能捏得碎?于是惊叹声更甚。
看着一众混混们祟拜畏服的眼光,张五金暗暗自得。
他不是轻浮,他经的场面大,别的不说,一个师,那就是五千悍匪呢,那可是真的能在丛林中打野战的,这些只能在街道上打巷中的混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为他们的崇拜而兴奋?没兴趣。
张五金自得,是另有打算。
他是来帮谢红萤的,而在这个无处不黑的国度,谢红萤要成事,或者说,他要帮到谢红萤,就绝对离不开黑帮。
即然离不开黑帮,那就在黑帮中立威,打下名气,打下人气,以最快的速度,掌握这些黑道势力,然后才可以帮到谢红萤。
他没有硬去要谢红萤的电话,就是因为,先打电话没有用,等他手里握着类似于师那样的一股势力了,那时再找谢红萤,才能起作用。
扬名——这就是他显露功夫的真正目地。
露了这一手,众混混,包括赵黑土在内,看张五金的眼光更是不同,酒席也到了。
这时却进来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拿白扇子的中年人,个子不高,单单瘦瘦,三角眼,带着几分阴气,嗯,香港那种老派的武打戏里,经常有这样的角色,别说,还真形象,果然艺术来于生活啊。
一看到白扇子,喧闹的大院子刹时一静,针落可闻。
包三虎腾地站起来:“宋九,你来做什么?”
“三虎。”
包大虎一把扯住他,看着赵黑土。
赵黑土端坐不动,也不看宋九,夹一粒花生米,放到嘴里,嚼了两下,抿了口酒。
宋九对他的冷漠视而不见,白扇子扇了两下,笑道:“唷,小黑哥,你这里好热闹哦。”
赵黑土这才抬眼看他,冷着脸道:“今天是什么风,把九爷吹来了。”
“当然是东风罗。”
宋九呵呵笑,他老脸笑得烂,却总给人一种奸的感觉。
说着,他扇子合起,微一抱拳,道:“小黑哥,海爷请你过去,商量点事情。”
“不能去。”本来已经坐下的包三虎腾一下又跳了起来。
“唷,这是三虎吧。”
宋九眼光在包三虎脸上溜了一圈:“包家三虎,名不虚传啊,果然是条汉子,不过我到是奇了,海爷相召,为什么不能去啊?你想造反?”
说到最后四个字,他虽仍是笑着,眼中却带了阴光。
包三虎给他这话一逼,脸胀得通红,胸膛起伏,一时却不知要怎么开口,转头看赵黑土,道:“小黑哥,绝对不能去?”
赵黑土不答,又倒了杯酒,却向张五金举杯:“老五,来,干一杯。”
“干。”
张五金跟他碰了一下,一口干了,碗底倒过了。
赵黑土哈哈大笑:“老五豪爽。”
也一口把碗中酒干了,放下碗,扭头看向宋九,道:“九爷请自便,晚八点之前,我会自己去向堂主请罪。”
“什么请罪?”赵黑土答应去,宋九一张脸又笑得稀烂:“海爷相召,就是生意上的事,绝对是好事,绝对是好事。”
说着,合起扇子,抱了抱拳头:“那我先回复海爷了,各位自便。”
他眼光在张五金脸上一转,张五金本不看他,感应到他眼光,倏地抬起眼皮子,精光一凝。
虽然隔得远了一点,但这精光仍锐利如箭,宋九眼皮子不自禁的一跳,慌忙闪开。
张五金眼眸一抬即收,复又垂下,宋九眼光又溜回来,不过这会儿不敢多看,只稍看一眼,即便转身,走了出去。
“呸,老狗。”看着宋九背影消失,包三虎呸了一声,看赵黑土道:“小黑哥,不能去。”
“是啊,海爷这时候叫人,只怕没安好心。”
“肯定对小黑哥你不利。”
一众混混七嘴八舌,几乎都是反对之声。
张五金冷眼旁观,赵黑土手下,包家三兄弟,大虎沉隐中带一点憨,二虎没那么稳重,却多一点精明,三虎冲动浮燥,典型的跳脱性子,点火就着,但锐利不够,别人随便两句话就能把他堵死。
还有一个刀子,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个子不高,削瘦,基本不说话,但眼光很锐利,赵黑土似乎较为看重他,边上的混混似乎也对他有所忌惮,不过好象没人亲近他,仿佛他真是一把刀子。
这个时候,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