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好多这样的,别人帮了他,他却偷偷溜走了,然后留下那见义勇为的傻逼在风中站在呆逼——国内人心就是那么败坏的,海外在这方面,反而要强得多。
那女孩子怯生生的躲在小胖子身后,这时到对张五金道了一声谢。
张五金看她一眼,二十一二岁年纪,瓜子脸,长得还不错,红背心小热裤,露出半边,很丰满,嗯,这边天气热,女人大多数是这么穿的,所以要看乳沟,这边比国内方便——不过其实看多了也腻。
张五金听她口音,是国内的普通话,朔料的,带着一点方言的味道,点点头,道:“你不必谢我,我出手跟你一点关系没有,不过你好象是国内才过来的?”
“是。”他这一说,那女孩子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想要开口,看一眼小胖子,却又闭上了。
小胖子叹了口气,道:“她叫赵桂香,跟我是老乡,给人骗了,说是来美国挣大钱,其实给拐到墨西哥这边卖身,她不愿意,刚好我碰上了,听到乡音,就跟毛哥赎她,毛哥要三十万比索,我才凑够二十万多点,所以他们刚才要拖了她走。”
比索与人民币的比率是二比一的样子,三十万比索,差不多就是十五万人民币,这也够黑了。
而小胖子这一说,赵桂香眼泪涌得更多,抽抽咽咽的:“他们先跟我收了两万多美金的中介费的,呜呜呜。”
张五金听了暗暗摇头,偷渡的一般都是这样,先要给蛇头一笔不菲的费用,然后呢,蛇头把她们卖了,还要收一笔钱,等于是两面拿钱,而偷渡者则是人财两失。
赵桂香哭得可怜,不过张五金看得出来,这纯粹就是个傻丫头,轻易给人骗不说了,这会儿小胖子说帮她出了二十万了,她却还说什么蛇头要了她两万多美元,什么意思?
不过也正常,十几二十来岁的女孩子,知道什么了。
“这小胖子到是不错。”张五金暗想,无论是贪于美色,还是真出于乡情,能把人赎出来,那都不错了。
这时候突然有人叫起来:“他们来了,来了。”
张五金闻声扭头,远远的街角,一帮子人横冲直撞而来,大约有二十多个,提的都是砍刀铁棒什么的,不是枪,这边枪是很多的,不过到底是大白天,估计可能多少要给警察一点面子吧,尤其不是特别利益悠关的事,就打个架嘛,至于出动ak不?
“这稿子来得还真是及时啊。”张五金咧嘴一笑,看赵桂香又缩到了小胖子身后,身子在发抖,小胖子脸也有些白,张五金道:“你两个退后一点吧。”
他自己却转身,先掏出烟来,点了一枝,吐了个烟圈,这才抬头,迎着一撮毛等人走过去。
他不是喜欢打架,更不是听到了李小龙三个字要装逼,而是来之前就想好了。
在墨西哥这边,无论团体也好帮派也好商会也好,全都离不开黑帮,所以,在这边,要帮到谢红萤,就一定要跟黑帮打交道。
具体怎么做,张五金还没想好,他策划能力一直不行的,曾媚娘对这边不熟,也没帮他拿个什么规划出来,但即然撞上了,先试试手再说,这就是张五金刚才出手的原因,也是他一直等着收稿的原因。
一撮毛这次叫了二十多个人来,眼见张五金不但真的不跑,而且一脸逼样的点着烟迎上来,他心中涌起真火,狂叫一声:“就是这小子,砍死他。”
他这一叫,二十多人执刀挺棒,哇哇叫着狂冲上来。
张五金估量着距离,先慢悠悠的迎上去,看上去差不多了,陡然加速。
他测算的距离,是正常人的三十六步。
人走三十六步,虎只一扑,所以名为虎扑。
张五金一个虎扑,倏一下就到了,一撮毛等人眼前一花,根本没看到张五金冲过来,眼晴里看到的是,张五金凭空消失了。
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而且张五金明明是往前冲的,直接冲到了他们面前啊?
这就是眼晴的聚焦问题,因为张五金速度实在太快,眼晴反应不过来,就形成了短时间内的视觉空白。
张五金首先迎上的是一撮毛,这次跟上次一掌打飞不同,张五金只是手指轻轻在一撮毛胸前一点,随后一闪,闪过一撮毛,迎上了后面两人,双手同时轻拂,姿势舒张轻灵,也都是轻轻一沾,身子立刻闪开,又迎上后面的混混。
一撮毛往前冲了三步,随即双臂抱拢,身子慢慢软倒,脸上的神情,即痛苦,又讶异。
其他混混也都差不多,当张五金跟他们对冲而过,他们全都缓缓软倒,身子缩拢,脸上的神情极度痛苦,又极度讶异,却没有一个叫出声来。
因为他们叫不出来。
张五金是用内劲打人,看似如白鹤展翅般的轻舒手臂,又如名家做画般的轻轻一点,其实内劲已经透了进去。
包括一撮毛在内,所有的混混,表面无伤,内脏却受重击,仿佛给巨木撞了一下,又仿佛给巨针一针插入,那种痛,不但让他们瞬间失去抵抗力,甚至连叫都叫不出来。
而小胖子等旁边人看到的,则是张五金迎着一撮毛等人穿梭而过,速度即快,姿势又优雅,而且每一个动作好象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如名家作画,一笔一画,再明白不过了,可为什么会造成这种后果,或者说,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美妙的画面,却没有一个人明白。
内家打人,就是这样了,那张五金为什么不象先一样,把人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