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张五金先把枪放山石上的,李玉娥一把抓了起来,枪一到手,她尖声狂叫:“五金,闪开。”
这还真是按下葫芦浮起瓢啊,张五金哭笑不得,眼见李玉娥一脸狂暴,如疯似狂,慌忙双手一张,拦在了李玉姣前面。
“娥姐,你别冲动。”
“不,我今天一定要打死她。”李玉娥尖叫:“你闪开。”
“你要打,就连我一起打死。”张五金走近一步,直接把胸膛抵在了枪口下。
李玉娥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
“她是你什么人,你---你要这么护着她?”
枪口在颤抖,声音也在颤抖,她的整个人,仿佛都在颤抖。
十几二十岁的少女,爱来得容易,扔得也轻松,但到李玉娥这个年纪的女人,爱一个人不容易,而一旦爱上了,受到伤害,那也许就是世界末日。
“她也是我的女人。”到这个时候,张五金不能不说实话。
“不可能。”李玉娥尖叫:“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晚上。”
“什么?”李玉娥身子重重的一震,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张五金,一脸的难以置信:“你是说,你昨天晚上,后来-----?”
“是。”张五金能感受到她的那种痛苦,但这会儿,没有退路,要伤,就伤得更深一点儿,把摊子彻底砸烂了,彻底的重头来过。
“你---你好。”李玉娥点点头,心哀若死,泪珠滚滚而下:“我把心掏给你,什么都依着你,结果你才从我身上下来,又爬到了她身上,你---你----。”
说到这里,她再说不下去,猛地扔下枪,转身就跑,张五金一下没抱住,急叫:“娥姐,你去哪里。”
“我不要你管。”李玉娥边跑边哭叫,泪如雨落:“我就算死了也不要你管。”
哭叫声中,她脚下一绊,摔了一跤,又飞快的爬起来,却猛一下尖叫起来。
“怎么了娥姐。”张五金飞快的跑过去,只见一条足有四五米长的眼镜蛇,正一口咬在李玉娥小腿上,脖子昂起,眼中射出凶光,这种鬼蛇,是蛇类中眼光最凶的一种。
“啊。”张五金暴叫一声,他农村里出来的孩子,可不怕蛇,手闪电般的一伸,那眼镜蛇刚松口要来咬他呢,给他抓住了尾巴,凌空一甩,摔在边上的山石上。
张五金愤怒之下,那是何等力道,眼镜蛇一下给摔得稀烂。
李玉娥当然也是认识眼镜蛇的,也知道这种蛇的毒性,她坐在地下,脸若死灰,哀哀的看着张五金。
“娥姐,咬哪里了,我看看。”
张五金捋起她裤脚,莹白如瓷的小腿上,几个清晰的牙洞。
“我要死了。”李玉娥也看见了,声音反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五金,你跟我说一句心里话,你是真心实意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也行。”
“不要动,保持心中平静。”张五金不答她,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腿上。
五仙姑教过他一些点穴控制血脉的方法,但这会儿急切之中,什么也记不起来了,也找不到穴位,只是双手运气,把伤口前后用气箍住,不使毒液扩散,同时俯嘴下去,吸住伤口。
李玉娥惨然一笑:“原来你没爱过我,你爱的只是她-----。”
说到这里,她突然发现张五金要帮她吸毒,立刻挣动起来:“不要吸,有毒,你也会毒死的。”
“不要动。”张五金眼珠子通红:“要死我陪你一起死。”
李玉娥身子重重一震:“你---你愿意陪我一起----一起死?”
女人在这种时候,往往都是疯疯傻傻的,什么广寒仙子,也就是个傻女人而已,这会儿十万火急,张五金根本不理她,拼命吮吸。
这原始森林中的眼镜蛇,特别毒,而且这蛇又大,张五金连吸了十余口,黑血才慢慢转红,最终变成鲜红色。
即便他吸得及时,李玉娥的小腿也肿了起来,而张五金自己的嘴巴也肿了起来,这还是他运了气的结果。
唇口之间不好运气,他只是用了一个意,一股气流包着,到底有没有作用,他自己也不知道,不过他可以感觉到,毒性没有从口唇扩散,只是嘴巴舌头发麻而已,这个没什么关系的。
“娥姐,你觉得怎么样?”
开口说话,这才发现,口齿不灵,说的话自己都听不大清了,但李玉娥偏生就听清了,哭叫:“我没事了,但你的嘴,你中毒了。”
“快,快去洗一下嘴。”李玉姣一直在边上呆立着,象个做错了事的小姑娘,不知道要怎么办。
正如张五金吸毒,彻底打动了李玉娥一样,先前他用胸膛挡着枪口,也彻底的感动了李玉姣。
她本有心一枪打死李玉娥,但这会儿,却只剩下了后悔,心急火燎,扯了张五金就跑。
张五金到溪边含水漱了口,作用不大,李玉娥也跳着脚过来了,张五金气急:“你别动,你是想死啊你个傻女人。”
“你要死了,我也不活了。”李玉娥抱着他胳膊哭。
“傻话。”张五金瞪她一眼,又瞪一眼边上的李玉姣:“你也是个傻女人。”
李玉姣本来惶急无助,给他这一瞪,顿时哇的一下哭出声来,张五金忙又搂着她:“好了好了,虽然你是傻女人,但还是我最爱的傻女人。”
这下李玉姣哭得更伤心了。
她两个哭得伤心,张五金却心中暗笑:“行了,这一关过了。”
现在只要再把两女逗笑了,那就海阔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