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进站很拥挤,我于是帮袁泽提了个箱子,他有点惊讶,我一女生怎么力气这么大。哈哈,人家当年也是个习武之人嘛。
到了卧铺车厢,袁泽让我睡上面的铺位,说比较安全一些。我表示没什么意见,只是刚开始也不想睡,就在下面坐着,眼睛望着列车外的风景发呆。
袁泽整理好东西,看了我一会儿,问:“李拜天怎么样了?”
我收回思绪,“啊,应该好了吧,挺忙的。”
想起李拜天,我又不禁汗颜,李拜天这小子现在这状态真可以,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在做喜欢的事情,并且竭尽所能。
说什么生病就不要拼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之类的。年轻人么,感个冒又不会死,年轻的时候不拼,什么时候拼。我能理解并且欣赏他那股拼劲儿,虽然早期开工作室,真的不怎么挣钱,跟他家的产业比起来,九牛一毛都谈不上。
想起这个,我看一眼袁泽,“对了,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改天有空了我再约你一次吧?”
袁泽淡然地笑笑,“好。”
这个回答很简短,仿佛他对我这个改天,已经不抱什么指望。我并不想让袁泽不开心,笑着说,“跟你说真的呢,我必须给你道歉,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了,做事儿总不用脑子。”
“怎么,工作遇到问题了?”袁泽反应很快啊。
我点点头,打算跟袁泽倾诉下。我问:“你修过经济管理,商业泄密都可能通过哪些途径?”
袁泽很耐心地把自己所了解的告诉我,但没有故意去打听我具体遇到的问题,我把认为可以说的简单说一下,他也会帮我分析分析。
然后我们商量怎么办,怎么把那个在暗算我的人揪出来,袁泽笑笑说,“这个你应该去问问李拜天,对付偷奸耍滑的人,他最有办法。”
大概因为李拜天也是一偷奸耍滑的好手?
我摇摇头,“不行,我不能问他。”
“怎么?心疼他工作忙?”
我听出来话里有点酸味儿,急忙解释,“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不是他姐姐介绍过去的么,这个本来我心里就挺过意不去,工作上的事情不想太依靠他。再说,我要是处理不好,弄得他姐姐也不好看。”
袁泽又笑,“还说不是给他着想。”
我皱了下眉,再解释,“真的不是,越是人介绍进来的吧,我觉得就越要做得更好,否则人家就不会轻易肯定你的工作能力。”
袁泽安慰,“其实做业务的公司,碰到这种事情很正常,也不是你泄露出去的,你不用这么放在心上。”
还不放心上呢,我都要被炒鱿鱼了。我说:“没发现就是我的工作失误啊,我不能拿没经验当理由。”
袁泽用欣赏的目光看看我,“嗯,这想法不错,精神上支持你。”
我笑笑,打了个呵欠,爬到上铺去睡觉。
第二天九点到站,袁泽打车把我送到家楼下,他弄的这两箱东西,其中有一箱是帮我准备的。
他说:“我就知道你得什么都不拿。”
哎,我现在还哪顾得上这个啊,而且我觉得现在运输这么发达,想给家里送东西,寄过来就好了。袁泽说,“自己带回来,和邮递寄的,心意不一样。”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儿。
正告别呢,我妈推着自行车买菜回来,在楼下碰见我们俩,一看见袁泽这么个人五人六的小青年儿,眼睛就闪光了,急忙停了自行车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