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建筑工人多数都是结了婚的,通晓男女之事,但也有那没有结婚的十八九岁大小伙子,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知半解,充满了好奇心,加上这个年纪特有的懵懂、冲动和好奇心,往往有人说起男女之间的黄段子,这些青年都会非常留意,这样的话题无疑更能引起他们的兴趣和关注。
“小林子,你是不是也想试试?”邓大炮促狭的笑着问,叫小林子的青年不由有点脸红,却又有些跃跃欲试,他这个年纪正是青春期躁动的时候,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儿对这个时候的青年充满了吸引力。
“做那个事儿,那叫一个美啊,不然我会一个月去七八次么。”邓大炮笑着说,小林子听了越发心动,其他工友纷纷笑起来,老周攀住了小林子的肩膀,说:“林子,别听邓大炮胡扯,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太早解除了对你身体不好,听叔的话,老实在工地待着,有时间多看看书,学习点知识,比跟着邓大炮这浑货瞎混强多了。”
听老周说自己是胡混,邓大炮也不恼怒,嘿嘿一笑说:“老周,你那家伙不会是无能吧,从你来工地开始,就没见你寻过女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不要老子脱了裤子给你验验?”触及到自己男人的尊严,老周可不干了,邓大炮见老周居然叫号,当即说:“行啊,验验就验验,你脱裤子吧。”
一伙农民工都是干完活以后干闲得蛋疼的人物,此刻见有热闹可看,纷纷吵嚷、起哄,簇拥着老周和邓大炮回到工棚,就要老周脱裤子验“货”!可是回到工棚,众人却傻眼了,本来在木板搭建的简易床铺上的被子被随处乱扔着,各人的东西都被翻腾了一遍!
“咋回事,招贼了?”邓大炮瞪起了大眼睛问。小林子眼睛扑到了自己床底下,拉出一个皮箱,拉开皮箱后他就傻眼了,皮箱已经被人撬开了,里面的东西乱成一团。
其他工人也纷纷冲到自己铺位上,各自查看自己的物品,老周从床下拉出小箱子就看到箱子上的锁被人别掉了,老周心里一紧,抱着一丝侥幸他揭开箱子,里面的几件衣服都还在,衣服下面的手机却不见了。
这时候小林子已经哭上了,邓大炮见状连忙问他怎么了。
“我妹妹后天就开学了,我中午吃过饭找李头儿支了一千块工钱,准备等晚上下了工再寄回家呢,现在钱没了,我妹可怎么上学啊!”小林子哀哀的哭泣着。众工人或多或少都丢了些东西,本来都非常生气,此时听说小林子丢了一千块钱,都暗想原来我不是最倒霉的,这样一想就都觉得心里好受了些,当即还有人开始劝慰小林子。
“草他妈的,不知道是哪个丧天良的,居然连咱们农民工的东西都偷,让我抓住他非整死他不可!”邓大炮骂骂咧咧的说,出了这样的事儿,他也没心思再去找秀红了。
“老周,你丢啥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儿。”邓大炮拍了一下老周的肩膀问,老周一激灵,醒过神来,说:“我……我没丢什么,没丢什么……”
“没丢什么就好。”邓大炮说,“小林子可就惨了,把给他妹妹准备的学费都丢了,唉。”老周这时才注意到蹲在地上抱头痛苦的小林子,他一个十八九岁的孩子在工地上干很脏很累的活儿,也挺让人同情的。
“林子,别哭了,不就是丢了千八块钱么,等一下叔给你想办法。”老周见小林子哭得可怜,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走过去安慰小林子。小林子知道老周也就是一个普通农民工,哪有什么能力帮助自己,不过自己伤心的时候,能有人安慰几句,已经让小林子颇为感激。
经过这一打岔,众人也就忘了邓大炮和老周两人叫号的事情,众人收拾好了东西后,心情都挺低落,到外面简单冲洗一把吃过晚饭,就有人躺下睡了,有那喜欢乱转乱逛的,就在工地周围转悠起来。
别人冲洗身上污垢的时候,老周就吃完饭了,吃过饭之后老周也不冲洗,就带着满身泥污出门去了,出了工地不远,他就看到两个身影在工地周围四下转悠,老周暗觉奇怪,走近了才发现那两人是刘文涛和刘清涛,他们俩是亲兄弟,也是在工地上干活的,和老周、邓大炮等人住在一间工棚。
“清涛,你们俩干啥呢?”老周问。
“周叔啊,我以为是谁呢,吓我一跳。”刘清涛笑着说,“今天小林子不是丢了一千块钱么,我们哥俩想在周围转转,拣点破烂卖卖,到时候多少能帮他一点。”
“周大叔,你不在工棚歇着,出来干啥了?”刘文涛问。
“啊,我也是出来转转,也想拣点破烂卖了帮小林子一把呢。”老周说。
“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吧?”刘清涛说,老周一听,心想要是真跟你们兄弟俩一起,我就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当即拒绝说:“我看我们还是分开去找吧,捡到东西的几率还能大点。”
“周叔说的有道理,清涛,咱们俩也分头去找吧。”刘文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