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国有句话叫做不知者不罪,我和樱花社间有很大仇隙,黑吃黑只是为了报复樱花社罢了,至于误伤了贵方的人,我愿意道歉,并且赔偿贵方的损失。”林木森虽然听不懂泰来说的什么,但想来就是他泄露了上次的事情,于是诚恳的说,“这一次来,我是真心想和您做生意。”
“先把他们关起来!”将军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辩驳的味道,泰来招呼了几个手下,推搡着林木森、王小雨、成铭一等人去看押房。
“等一下,我……我只是翻译……”张宇见对方连自己也扭着朝看押房行去,不由大声分辨,泰来狠狠踹了张宇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怒骂了一声。
“将军,他只是我带来的一个翻译,他和这件事无关,请你放他离开!”林木森对将军说,将军冷笑着看了林木森一眼:“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押下去!”泰来说,两个如狼似虎的泰国人扑过去,拎起还坐在地上的张宇,将他和林木森等人压到了一起。
“森哥,到底怎么回事儿,我们是来买货的,怎么把我们关起来了!”施禹问,林木森就把上次黑吃黑干掉了将军手下的人,现在有漏网之鱼指出了自己一伙人的事情说了,施禹不由后悔,说:“妈的,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就该在那些尸体上都补一枪!”
“算了,现在说后悔的话,有什么用!”马大刀说,“还是赶紧想想,怎么才能逃出去吧。”张宇蹲在墙角,一副沮丧的样子,说:“卧佛寺的住持大师早就说,我们会有灾劫,早知道就不该来金三角了。”
“张宇,很抱歉,这件事连累了你,我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林木森诚恳的说,“我会再向将军请求一下,一定让他把你放出去。”
张宇听了林木森的话,心想自己身处绝境虽然是受了林木森的牵连,但此时就算埋怨他也没用。想通了这一点,张宇就笑了,说:“森哥,你也别这样说,我们俩千里迢迢能认识就是缘分,能跟着你见识一次国际最大的毒枭,死了也算没白活。这次要是能活着出去,就让我跟着你混吧,行么?”
“好啊。”林木森听了大喜过望。张宇是冯兴明的同学,自然也是大学毕业的高材生,而且张宇会说泰语、英语,越南话、缅甸话也都会说,办事也很有能力。
就在林木森、成铭一、无罪、王小雨、马大刀等人想着怎么才能逃出去的当儿,将军也和泰来还有一群属下聚在一起,商量该如何处置林木森。泰来的想法,就是直接干掉林木森等人,为朴志明还有当初被林木森杀死的兄弟报仇,他的想法得到了一部分人的支持。
另一部分人则反对杀掉林木森,毕竟林木森每年的需货量有五吨,金三角每年的高品质海洛因产量大约是四千吨,将军的组织能占百分之二十,那也有八百吨,林木森一下子就订五吨,他们也不愿意损失这样的大客户。
两伙人分成两帮,争论不休,将军闭着眼睛,并没急着表态。
马江带着七个手下,两两一组,在曼谷的酒店,四处寻找着林木森,要干掉林木森,完成窦天交给自己的任务。
争论良久,双方谁也无法说服谁,不由纷纷闭嘴,将目光投向将军,等他拿最后的主意。将军缓缓睁开眼睛,四下扫视一眼,轻咳一声说:“我今天累了,关于那些纽约人的事情,明天再说。”众人听了将军的话,纷纷散去。
且说将军驱散众人之后,就在独眼和哑巴的陪同下,回到家里,他就住在基地后部。独眼和哑巴都是越南人,是将军的心腹手下。独眼是退役的军官,哑巴则是打地下黑拳的选手,因为实力出众,被将军收为属下。
“你回来了。”将军回到家,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迎接他,将军嗯了一声,脱下衣服交给妇人,妇人挂好衣服之后,又打了一盆清水给将军洗手。将军的家里当然有自来水,但他就是喜欢用铁盆装了清水洗手,这让他能够想起年轻的时候。
“你好像不高兴,有什么事儿么?”妇人问,她的语调低低的,和缓而温柔,充满了四十岁女人的魅力。女人最好的武器是温柔,绝非泼辣、狂躁。
“今天来了一个大客户,每年能要很多货!”将军洗完了手,那妇人就将手上拿着的洁白毛巾递给他,将军一边擦手一边接着说,“可是他前段时间,杀了朴志明等人,黑吃黑抢了我们的货,那时候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我的人。”
“我不知道应该杀了他,为朴志明报仇;还是放了他,保留这个客户。”将军擦完手,将毛巾递给妇人,妇人接过毛巾,放在清水里清洗,一边清洗一边同将军说话:“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杀了他,朴志明也活不过来了,佛家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放了他也是一样的。”
“嗯,你说的也对,”将军说,他早料到妇人的意见会是放了林木森等人,她是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之所以问询她的意见,就是给自己放个林木森,找一个借口罢了,“对了,他的口音和你很像,可能也是中国东北人。”
“哦,是么,那还是老乡呢。”妇人微笑着说,洗完了毛巾,她将毛巾里的水绞干,把毛巾晾在绳子上。
“明天我就放了他。”将军一边说话,一边坐到了饭桌前,桌上摆着四个素菜,妇人晾好毛巾,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