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垴的人家虽然住得分散,却是只那么大的一块地方。””听到第一声枪响,还在村子别的地方搜查的壮丁和保安团们纷纷向魏永福家赶了过来。可惜他们还是慢了半步,逃跑的那三个土匪一进山林,就象猴子一样在树丛间和岩石中跳来跳去,追赶的一伙人的脚程虽然不慢,却总追不上。
一伙人边追边胡乱地放着枪,长生终于走了狗屎运,一枪打中了一位匪徒的胳膊上。那位中了枪的家伙捂着胳膊,脚下并没有放慢,长生一伙人却是在后边紧追不放,直追得那家伙终于跑不动了,举着手停了下来。
三位兔儿山的匪徒,被几十人追赶,终于捉住了一个,捉住的却是周志光在树林遇见的那位叫栓柱的家伙。长生一伙人将栓柱押到魏柏龄跟前,这家伙胳膊受了伤,又被十多个人追了近一个时辰,早就累得喘不过气来了。一路上又被长生等人又踢又打的,到了魏柏龄面前,不等考问,就将自己几个人到魏家垴来,准备到魏永福家砸窑或者绑票的事情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魏柏龄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原本是捉拿周志光的,没想到阴差阳错地捉住了找魏永福晦气的山匪,心里是又气又恨,让人叫
栓柱一听说要砍自己脑袋,吓得早不腿肚子抽起了筋来,等长生和魏虎子过来提自己,连忙大喊着说:“魏爷,你不能杀我啊,我们兔儿山多年来可是从来没有和你做过对啊,平日就边去别的地方做买卖也都是绕着魏家垴走的。你,你就看在我们当家的面上,绕过我一命吧!”
连锁死了,这么多人找了快一天了,连周志光的半根毛都没有找到,魏柏龄正需要干点什么事情来立立威,在这个时候是再没有砍颗脑袋能立自己威望的了,魏柏龄又岂能被对方的哀求打动。更何况什么兔儿山,就几十个穷得只有几杆土枪的山匪,魏柏龄也根本不用看他们的面子。见这家伙扯开嗓子喊个不停,魏柏龄烦躁地让人找来抹布,让先堵上他的嘴,再砍脑袋。
栓柱见魏柏龄铁定了心要砍自己,吓得裤裆里湿了起来,没等找来抹布,嘴里继续喊着说:“魏爷啊,你,你就放过我这条狗命吧,我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穗娃藏在什么地方!”
听栓柱说他知道周志光藏在哪里,魏柏龄连忙挥手让魏虎子和长生停了下”栓柱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就和魏柏龄讲起了条件说:“魏爷,你保证饶了我的命,我就告诉你穗娃有可能藏在什么地方。”
魏柏龄一听这话,就知道栓柱是着急了乱喊叫的,正烦躁着的他上前狠狠地踢了栓柱出众脚骂道:“娘的,你现在有什么本钱跟我讲条件?长生,这狗日的为了活命编着瞎话来消遣我们,去找把杀猪刀来,先割了这狗日的舌头再说。”
“魏爷,我真知道穗娃的下落。”栓柱知道自己再不说出点有用的东西就真的没命了,急急忙忙地喊着说:“你们村子是不是有个叫狗剩的,还有个叫铁蛋的,你们找到他们两个,自然就能问出穗娃的下落来。”
听栓柱这么一说,魏虎子和长生抓住他的手都松了松。魏家垴就这么大的地方,狗剩和铁蛋以前和周志光常在一起玩,大伙儿都是知道的。但这话从栓柱嘴里说出来,看来就更不会有假了。
“狗日的,你是怎么知道抓住狗剩和铁蛋,就能问出穗娃来?”长生抓着栓柱的手虽然松了松,问起话来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栓柱眼睛看着魏柏龄,并不回答长生的话,气得长生狠狠地打了他几个耳光,直打得栓柱掉了两颗牙齿,他还是紧紧地闭着嘴不愿意开口。
“说吧,你是怎么知道狗剩和铁蛋那儿能问出穗娃的下落的?”魏柏龄止住长生的拳头问。
“你要保证饶我一命,我就把我知道的事情全告诉你。”没有魏柏龄的保证,栓柱还是不愿意讲出实情来。
见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魏柏龄冷冷地说道:“你认为知道一点点消息,就有和我讲条件的资格了吗?你就算不告诉我实情,我只需要抓住狗剩和铁蛋,还不是把什么事情都问得清清楚楚的?还是痛痛快快地讲出来吧,如果你说的有用,说不上我一高兴,你这条命就保住了。但是,我魏黑子最讨厌的就是没有资本,却和我讲条件的人了。反正我已经让人却抓那两个兔崽子了,你知道什么,说不说似乎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栓柱知道自己的小命,现在就在魏柏龄的一念之间,只好向地上吐一口血,开口说道:“我和三当家的今天早上到了魏家垴,却不敢不明情况不进村,就在村子边上的一个树林里躲着先看看情况。没想到我们刚进树林,就有两个人从村子方向也进了那片林子,我们只好在树丛中藏了起来,没让他们看到。藏起来后,听见他们说话,才知道进来的两个小毛孩子一个叫狗剩,一个叫铁蛋,他们进这树林,是和叫什么穗娃的会面的。我们知道穗娃就是周郎中的弟弟周志光,前些日子才杀了魏爷你手下的二娃的。也知道魏爷你想抓住穗娃给二娃报仇,就斗胆用我知道的这点消息,换上我的这条狗命。”
原来栓柱和三当家的好容易才摸进魏家垴,藏在了魏永福家的草垛子里边,只等着天黑后进魏永福家的院子干上一票,对于魏家垴今天发生的事情,他们却是不知道的,更不知道周志光在几个时辰前杀了连锁,这么一大伙人是因为搜查周志光,才从草料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