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办了转院,省内的不行就上北京,一家接一家、一个科室接一个科室轮诊……”
沉默片刻,他皱眉道:“最后有家封闭式的精神病院,‘确诊’我是精神分裂症,要了一大笔治疗费。人被关进病房里,开始没日没夜地‘治疗’,我爸才彻底放心。”
喉咙里的那团棉花再度出现,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人不寒而栗,周唯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每天晚上医生会来查房,盯着我吞下各种药片,思诺思、奥氮平、氯丙嗪……像喂猪一样往嘴里塞,不准吐,还要伸出舌头检查。每次睁开眼,我都觉得天旋地转,最后只能躺在床上——他们说,这就是有了治疗效果。”
男人的身体在颤抖,似是又回到了那段可怕的时光里,周唯怡只好死死抱住他,不惜耗尽所有力气。
张任反复深呼吸,终于再次平静:“后来我开始反抗,他们就拿绳子绑我,《沉默的羔羊》里面那种束缚衣,你知道吗?”
她下意识地抿住嘴,神情恍惚地点头,思维已经无法正常运转。
他叹息:“一穿就是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