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交出去的证据只足够让他一个人一蹶不振而不是整个叶家呢?
陆征帆的想法太大胆太危险。因为这么做就意味着他要重新筛选证据,以及排列组合它们,以便信安处或者其他部门的人调查起来,不会牵出更多的内容。
这办法很蠢耗时太久,也许他还没布置好,他就被老管家说的老六干掉了。
曾经,他也有过义愤填膺的时刻,当他知道叶老的所作所为时。但那种忿恨与不平被时间慢慢冲淡,被一个个任务肢解,他就渐渐麻木。他没有为民除害的崇高理想,但他不愿意助纣为虐。他消极地执行每一个任务,以找到弟弟为代价。
那么这么多年,弟弟在哪里?
他不信叶老没有办法找到,哪怕是死了,叶老也能找到他。
除非……陆谦是叶老手里对付他的底牌。
一想到这个,陆征帆就不由得发抖。他很久没有过悲愤的感受,上一次有那样的感受是梦见陆谦吸□□,死了。
陆谦,千帆,叶松……陆征帆从未有过矛盾。他掐着眉心,沉默了。
一双手搭上他肩膀,千帆的手伸向窗户,关上了窗,把寒风阻于窗外。千帆问:“是不是遇到不好的事?”
陆征帆没开灯,他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