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是我。你还记得我。你终于记起我了。
这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只短短两个字,便让她在暴动的情绪里慢慢镇定下来。他不再说话,抚摸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下一下,没有片刻迟疑。
无限呵护,无限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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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邱衍还不叫邱衍的时候,他曾经很不理解同龄的孩子们,为什么每天都要去上学。
明明在家里自己看书就能掌握的知识,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出门,让老师不辞劳苦,反反复复的唠叨好多遍?
直到他看到放学时的校门口三三两两结伴回家的学生,听见他们扑到等在校门口的爸爸妈妈怀里撒娇时,他才明白。
原来上学的意义,就在于陪伴。
“eirik。”母亲放下给花草松土的小铲子,擦了擦手,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觉得一个人孤独了吗?”
邱衍摇摇头,“我陪着妈妈。”
“哦,你太懂事了。我差点忘了你还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