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十二佳丽,就是他今日带来三倍于此的佳丽,怕这时候也要各自找地缝去钻。
别说三十六佳丽,就连同这整个奇异阁,都跟着失了颜色。
郝胖子忽然觉得头晕眼花,胸口憋闷,一抚脑袋,才想起居然自己看人看到忘记喘气。
可如若是这样看死,能够一眼到死,他也不觉得多么冤枉委屈。
因为他总算见到了皇甫释然。也总算明白为何江湖有对奇异阁的赞誉,却没有对皇甫释然的夸奖。
十二佳丽,奇异阁都是能用言语形容的出的,但到了皇甫释然,言语都没了用处,再多也不过和哑巴那声发自肺腑的咿呀,一样的苍白。一样的无力形容他。
郝胖子输得心服口服,将十二佳丽留下,灰溜溜走了。
但顾回蓝赢了也笑不出。
十二佳丽,万紫千红的簇拥着他,他的目光却钻过人群,落在丈许外的皇甫释然身上。在场的郎中大约已退去大半,有的是替他把过脉,有的是问过他的病,有的干脆就是望他一眼,便扬长而去。
顾回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皇甫老爷和其它几位公子头垂的越来越低,只有皇甫释然,唇边一丝笑意温暖依旧。
瞥见又一个大夫要落跑,顾回蓝推开佳丽,施展轻功,悄悄跟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掏出一把银两悉数塞进他怀中,又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大夫面露难色,手捧银两,想要推托,却见顾回蓝伸开一个巴掌,猛地收紧成拳,骨头捏的咯咯响,嘴角挑的高又高。
大夫面如土色,乖乖站回郎中队伍。他是最后一个为皇甫释然把脉的。在他之前,难得现身的世外高人,如毒手玫瑰莫蒹葭,半世华佗李扁游,以及唐门长老唐西朔等人都看过皇甫释然,皆是摇头不语,站到一边。意思再明显不过。
可怜这大夫,一个小镇上的游医,光是在众人面前伸出手去把住皇甫七公子的脉就冷汗涔涔,哪里还把的出什么所以然。偏偏身边还有人催促:“大夫你看出什么来?”大夫惊恐侧首,对上顾回蓝笑嘻嘻的脸,手一滑,指尖从皇甫释然的腕上错开。
他本来什么都没看出来,可还是深深一躬,向着几乎绝望的皇甫家父子道:“七公子的病离奇古怪,老夫无能为力,但老夫知道,此非绝症,尚有一人可以医治。”
众人眼睛都亮起来。
皇甫老爷忙问:“大夫说的是何人?”
大夫道:“就是隐世百年之久的太上忘岁白头翁。想必诸位应听过这人。”
“太上忘岁白头翁?”众人面面相觑,怎能没听过?这人百年前就曾名震江湖,誉满天下。传说中他似神仙一般,能解九九八十一难,能了三百三十三病,更有令人起死回生的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