筠漓说了这诸多,总算听见笺溯开口,可他这话又是何意?她嗤笑了笑,“我既将魂归黄土,还有何考虑的,若入不了皇陵,随便找抔黄土埋了便是。”
似又是许久,笺溯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腹中胎儿呢?他自出生孤苦无依,又当如何?”
筠漓恍若才知他这两句是何意,竟还是不放过胎儿,要让他陪她一起走么?
筠漓这才真的慌了,竟是跪着朝前,一把攥住笺溯手臂,急急道:“笺溯,我承认,方才是我胡扯,孩子是你的,真的,他如今七个月大了,你不信,可以找太医来诊,况且,况且,我从未与司寇,司寇行……”
筠漓红了眼眶,她如今只有一求了,无论如何都必须护住,“笺溯,求你……他只是个孩子,你不必认他便行了,就当,就当他不存在好吗?求求你……”她言辞恳切,态度卑微,就如逮到了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般用尽一切办法,“你说,你还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助你,无论什么,甚至,我可立马让人请沐雪入宫,还有……”
“住口!”
笺溯再也听不下去,今日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他已然承受不住。而她早知他对她下药是吗?她如今认定了他为人阴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