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看起来像个活死人的他竟然有这麽大的力量,支撑他的十字木架都被他挣扎的晃动起来。
他使劲伸长脖子,向我的方向探著头,没有眼睑的两只眼像是噩梦一样的盯著我,那里面的目光让我忘记了呕吐,“啊──”我终於喊了出来,然後,我如愿的陷入黑暗。
我在噩梦中惊醒。
仓皇四顾,是我穆敬铭给我安排的房间。
不知道我是什麽时候、被谁带出地下室的,但无论是谁,我感谢他,由衷的感谢。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下来,身体也应该被清洗过了。
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只有我自己。
我勉强撑起自己的身子,下了床。
双腿还是发软。
但是我不能停下来,我必须给自己找些事做,否则,一停下来或者闭上眼,地下室那恐怖的一幕就会在眼前浮现。
打开房门,我扶著墙走了出去。
满屋目的的走著,甚至开始可以欣赏走廊里被我一直忽略的装潢。
墙上的油画,都是真品,且件件价值不菲。
墙面上若有若无的哥特式浮雕华丽而张扬。
天花板上吊著水晶吊灯,很大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