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对方倒是什么表示都没有,只是咬着一根烟看着窗外发呆,一声都不吭。
“晚上一起吃饭吧。”
盛斌不喜欢开车,多数时候俩人一起行动做司机的那个都是苏式,盛斌靠在边上嗯了一声,轻的几乎听不见。所以苏式理所当然的又问了一句:“这声呻吟是说同意呢,还是拒绝的意思?”
无聊的黄色冷笑话说的盛斌回头看他一眼:“你要是不想吃了无所谓。”
“你这么痛快会让我觉得你有预谋。”
苏式扬了扬眉:“你不是准备给我下药然后先j,i,an后杀吧?”
“j,i,an你还需要下药?”
“你要是z_u_o爱的话,应该就不用了。”
回想起那天盛斌在他身下的样子,苏式还是忍不住会兴奋。
虽然并不是理想中的情况,但是对于这种男人来说,那种放弃了抵抗的臣服会让他身体里的血液都开始沸腾,盛斌是个很容易挑起人征服欲的人,无论是从哪方面。
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可有可无是的掀了下嘴角,懒得搭理苏式的口头非礼,一直到下车的时候,才回头跟苏式确认了一下:“我晚上应该没事,八点西岛饭店吧,我订好了房间发信息告诉你。”
“你说真的?”苏式皱了下眉:“难道苏业结婚,你也自暴自弃的准备找个女人嫁了?”
虽说他心里很清楚盛斌不是这种人,但是莫名其妙的对方要请他吃饭,苏式本能的觉得怪异。
盛斌只是一脸鄙视的站着,都没接话。
意识到他确实不是开玩笑,苏式终于皱着眉点头:“行吧,我准时到。”
不就是吃顿饭么……
——盛斌总不能搞个女人给他相亲。
结果这顿饭苏式吃的疑云重重,却到最后什么都没发生。
亏他期待了一晚上,连最后走出饭店的时候还在观望会不会凭空冒出来一个什么人。
盛斌看着他左顾右盼的,实在忍不住皱了下眉:“你到底找什么?”
“我在琢磨你会不会雇了几个混混一会儿出来把我揍一顿。”
苏式说这话的时候,一点玩笑的意味都没有。
盛斌难得心情还算不错,闻言扬眉:“怎么你也觉得自己欠揍了?”
以他认识苏式这么多年,这人什么都有就是没有自知之明。
“情伤失恋的人经常都会做一些很莫名的事……”苏式看着盛斌:“不过为了你,我可以忍一下,只要不超过四个,我摆平问题不大。”
说完咧嘴笑了笑,苏大公子一脸得瑟。
关于苏业结婚这件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高兴,盛斌的反应虽然让他有那么一点膈应,但是不影响结局。
所以这两天他心情都非常的好。
盛斌心知肚明苏式到底在得瑟什么,但只是敛了下视线没说话,他一根烟抽完代驾也到了,让苏式先上车,他指了指后面跟过来的一辆车:“行了,今天就这么散了吧。”
因为都喝了酒,他们谁都不好开车,苏式也没推辞,上了车跟站在原地的盛斌打了个招呼:“你在街头别流泪太久,早点回去。”
“赶紧滚吧!”
皱着眉,盛斌难得顶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的家正好是两个方向,后面盛斌的车也到了,他就挥了下手示意司机开车。最后尾灯消失在他视线里的时候,他把兜里的烟掏出来全扔进了垃圾箱。
有些事,也确实该做个了断了。
三天后,盛斌递交的部门调动有了回复,让他大概准备一下,两天后调往中东援建处。
甚至秘书处都是只有刘希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他人只是莫名的跟他做了工作交接,然后他就趁着中午大家吃饭的时候闪人了。
从头到尾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包括苏式。
盛斌当时申请工作调动的时候,几个经手人都很费解。
因为他在秘书处的工作成绩是有目共睹的,甚至办公厅的副主任一开始根本就不批。
只不过因为他态度太坚决,无论如何也要走,谈了好几次无果,最终才逼不得已放的人。
为了对他的不识好歹做个警告,干脆给分到了中东这块最麻烦的地方。
“你小子不要到时候再给我打电话要求调回来!”当时他老领导的话说的挺狠。
盛斌倒是雷打不动:“您知道我不是这种人。”
既然工作是他要求调的,不是深思熟虑,他也不会做这种决定。
基本上在去孟加拉之前,他就已经打定主意了。
只是没人看出来。
刘希好说歹说的要了他备用号码,声称最多半年就过去支援他。
这么多年的朋友,盛斌的行事作风刘希有很多都不太认同,但是,他也知道这人不可能被任何人影响决定。
孤身来去,连祝福都不需要。
说的就是盛斌这种人。
中东办事处的总部是设在巴勒斯坦,由于这边常年都是在军事状态,盛斌随同两个同事在机场出示了所有证件之后还是被逗留了很久才获许入关,办事处派了车来接他们,一路上关于目前的中东局势聊了很多。
“这时候你们也敢往这跑,真是勇气可嘉。”
来接他们的人叫江群,长的一表斯文,他显然来之前做了不少调查,对盛斌的来历了若指掌,话里话外都透着几分揶揄:“年轻人嘛,后生可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