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你的眼睛好像眨了一下。”
程俊道:“什么!我根本没有!”
刘树义赶紧从地上坐了起来,很有点胸有成竹的大师形象,道:“你又输了”。
程俊看向段文昌道:“你这个裁判太不公平了,就算我眨了眼睛,她也眨了!”
段文昌站起来,又踢了他一脚。
不管程俊多么义愤填膺,他伸手要去拉刘树义起来。
刘树义穿着自己熊仔睡衣,像石头一样定在地上不动了。
她道:“不要拉老身,老身还没有修炼.....”
不等她说完,段文昌用力将人拉起来,弯腰将人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刘树义肚子朝下压在段文昌的肩膀上,她朝程俊比了一个中指。
段文昌将人驮到次卧,反手哐当一声关上房门,将刘树义一把扔到床上。
刘树义在床上弹了两次,人被弹得晕晕乎乎。
稍微回过神了,又是手脚并用的往下爬。
段文昌卷起袖子,抓住刘树义的脚踝,将人拖了回来,起身压了上去。
他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了她的后背,将她的两只手索在身下。
热气喷到刘树义的耳廓,段文昌道:“你胡闹什么,嗯?”
刘树义的胸口朝下,她拧了拧自己的肩膀,手腕被锁在背上,动弹不得。
于是她用两条腿往后蹬。
又被两条更粗更重的长腿给压住了。
她喘着气道:“没有....你好重的,快让开!”
从段文昌的头发上滴下几滴水珠,落到刘树义的侧脸上,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到她的脖子上。
他的眼睛就跟着这滴水珠一路往下,他的头垂得更低,嘴唇几乎要贴到她的后颈上。
刘树义侧过头来,翻着白眼,舌头也伸出来,像小狗一样,说道:“真的....要被压死了.....”
段文昌回过神来,迅速咬了一下她的耳垂,在她的耳边说道:“真的像一条死狗。”
说完,便从她的身上站了起来。
死狗刘树义好歹翻过身来,用手摸着自己的胸,喃喃地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
段文昌凑过去听了一下,那人道:“我的胸.....我的胸....。”
段文昌闭上眼睛,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一下。
他走到外面,程俊在老老实实地收拾餐桌。
他偷偷地看了段文昌两眼,赶紧加快了手速。
段文昌在餐桌面前坐下,问道:“这些都是你做的?”
程俊吞了一口口水,道:“不是我,我哪里有这手艺。是那个人....”
他指了指次卧的方向。
段文昌皱了皱眉头。
程俊赶紧说道:“我也没想到她会做饭,别说,味道还可以。”
段文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眼镜早就被取下来了。
他道:“你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程俊求之不得,将最后的盘子放到洗手池,给自己冲了个手。
他拿上自己的钥匙几乎是在一分钟以内逃之夭夭。
段文昌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在餐桌边坐了几分钟,这才再次进了卧室。
刘树义仍旧躺在被面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他将自己的鞋子脱掉,上了床,将刘树义往床头拖,将她摆着侧卧的姿势。
段文昌杵着自己的脑袋,面对着面,看着明显情绪低落的人。
他道:“怎么了?”
说完伸出手来帮她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手指从她的脸庞滑过,沾染着湿漉漉的液体。
刘树义无声的冒着眼泪,哭得像个委屈的小孩子。
他将人搂进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背。
刘树义弓起背,钻进他的怀里,把自己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上。
许久,段文昌以为她睡了,底下头一看,刘树义正拿水洗后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
他在她的额间落下一道轻吻。
刘树义主动抱住他的腰,脸颊在他的胸口蹭了蹭。
软玉在怀,段文昌的血液流速加快了许多,搂在刘树义腰上的手臂加大了力道。
他捏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脸上的神色。
刘树义似乎很开心,她眨了眨眼睛,朝段文昌嘟了嘟嘴唇。
段文昌正要埋头亲下去,刘树义忽然喊了一声:“爸爸!”
刘树义喊完,一脸的眷恋和心满意足,立时闭上眼睛再次在段文昌的胸口蹭了蹭了。
段文昌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将人从怀里拨了下来,问道:“你喊我什么?”
刘树义睁开眼睛,懵懂道:“爸爸呀,爸爸,爸爸.....”
说着就又要往段文昌的怀里钻。
段文昌从床上坐了起来,用一只手撑住她的肩膀,不让她靠近半分。
刘树义转而抱住他的胳膊,嘟着嘴巴看着他。
他现在只觉得荒唐。
双眉皱起,他低喝道:“树义,不要乱开玩笑!”
刘树义吸了吸红彤彤的鼻子,撅着嘴巴,要不不哭,即将要哭。
她道:“凶我....”
段文昌心口一股郁吐不出来,他舔了舔自己干燥的嘴唇,从床上下来。
刘树义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他去哪里,她就光着脚去哪里。
段文昌去客厅的沙发上坐着,随手打开电视机。
刘树义窝在他脚下的地摊上。
每当他看向她,她就立刻眉开眼笑地喊:“爸爸。”
段文昌终于可以理解为何程俊一听可以走,立刻就飞奔着消失了。
他吐了一口气,仰靠在沙发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