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绝对是她的第二位。
李国锋不反对陈冰功利,但是因为她本人的偏执和掌控欲,她总喜欢把事情搞到不留余地的地步。
后者让他感到厌烦。
他提出过几次,要离婚,那几次陈冰爆发出来的歇斯底里让他对他们的家庭已经彻底失望。
于是最终,他去外面找了情人。
李国锋也并非真的爱上那些人,不过是想在一个正常女人身上获取一些正常的气息。
一般关系维持在三个月到半年,时间过长,又会带来更多的问题。
陈冰肯定知道,她在背后找了侦探,一直监视着自己的私人生活。
要说李国锋到底欠不欠陈冰的,他觉得自己不欠她,但是当她疯狂愤怒到开车撞死一个曾经跟他有瓜葛的女人时,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也许,他仍旧要对她的癫狂和失去理智付上一定的责任,毕竟,他以为自己是局外人,其实不是。
他所做的一切都在摧残这那个女人剩余的神志。
他接到陈冰慌乱的电话,便开车过去,让陈冰赶紧走,他来处理。
他道:“我们所有的一切都到此为止。”
他给了陈冰最后一个选择,道:“这事我担了,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
陈冰选择了走,她不能这样接受法律的制裁,那对于女人来说,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事情。
这次,当李国锋再见陈冰时,发现这个女人已经穷途末路了。
他很了解她,纵然不喜欢她。
那般的神态,颓丧和茫然,脸上的红印子,口红的不均匀,不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她不可能这样。
这是个只要可以,就不择手段的女人。
只要是人前,就一定要保持完美的女人。
他们两两相望,陈冰透过他已经带着皱纹的脸庞,已经掺杂了微些白发的鬓角,忽然明白,时光,属于她的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
而她一直深爱的男人,对于他来说,她也不过是个满目可憎的女人。
他不懂她,他从来就不懂她。
那她挣扎了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李国锋露出最后一道温婉的笑容,她道:“见到你,真好。”
再走出围墙,外面正是暮光。
她打开电话,给电话回拨过去。
杨广急切地说着什么她完全不知道,双耳处于嗡嗡噪音不停的状态。
他是在关心她,还是责问她,对于她来一点作用都起不了。
关心又如何,笼络他是她的手段,他的爱,也不是她要的。
有的时候,她甚至觉得恶心。
至于责问,呵呵,怎能不会有责问呢,这次的事情波及到了鼎鼎的杨氏国际酒店。
就算杨广过后能被她说服,他那个从未给过笑脸的大哥,也不会饶了她。
更不会再让她进杨家的门。
如果他们不愿意帮忙,她就要去坐牢。
第二天由于各种证据正式提交给公安经济犯罪科,媒体报纸掀起轩然大波。
等人追到杨广的别墅时,这才发现,陈冰突然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有关部门查到,陈冰在银行账户的钱,全被提取一空,留下来几千块钱的零头。
杨氏酒店当天也出示公告,所有的事情都是陈冰一人作为,跟他们集团没有任何关系。
刘树义回归到自己的总经理办公室,没有想到打开电视后,是铺天盖地的,陈冰窜逃国外的消息。
她坐在长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竟有些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昨天在路边,见到的就是陈冰的最后一面。
她不知道是在难过,还是在释然。
这辈子,她们母女没有缘分。
没有做母女的缘分,也没有相处喜爱的缘分。
仇视的关系,轻蔑的关系,本应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关系,既然这样,那还不如.....
那还不如,放掉。
段文昌在进门前,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泣不成声的人。
他想错了。
他见刘树义背脊挺直,浑身僵硬如石头一般,两耳不闻窗外事。
就是没有眼泪。
他挨着她的身体坐了下来,揽上她的肩膀,右手抚摸着她的头顶,让她慢慢地靠在自己的胸口上。
他问道:“你会不会怪我?把事情弄得这么难看。”
刘树义不怪他,那些都是陈冰自己的选择。
她伸手搂住段文昌的腰,喃喃着声音嘶哑着,道:“我饿了。”
现在才下午三点钟。
段文昌道:“才吃过饭,就饿了?”
刘树义埋在他的胸口嗯嗯两声,微微抬起头,贴向段文昌的脖颈,就这那块凉凉的侧颈咬了上去。
她咬得不是很重,但也算不得轻。
一口咬下去,坚硬的牙齿陷进去,牙尖咬住皮肉,激得段文昌浑身战栗,有总荒唐的短暂的神经被麻痹的感觉。
随之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刘树义柔软的唇舌,她湿漉漉的含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块儿。
段文昌抓在刘树义肩膀上的手紧了一下,并没有将人推开。
刘树义咬了一会儿,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拉下他衬衣的领口,亲吻着他的胸口,然后被解开扣子,吻着心口。
段文昌一把将她推得躺在沙发上。
刘树义紧张地摇头,道:“别人会进来的,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段文昌面目冷峻,额头又沁出了汗水,他握住她的腰,埋头去堵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