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接过杏仁膏拿衣袖将明远脚上的泥巴细细擦净,给他抹了起来。
赵大婶看着这副景象抹抹眼泪道,“小和尚,这姑娘是你妹子吧?真好。我家那俩孩子也差不多和你们一个年纪。这出门在外的,怪想得慌。”
赵大叔上前揽住了赵大婶的肩膀道,“马上就回家了,哭什么。”
“你们俩要是没家,就跟我们走吧。这往后的日子越来越凉了,总在外漂泊哪是个事儿啊。”赵大婶擦擦眼泪道。
明远看了看石榴身上裹得乱糟糟的兽皮和脏兮兮的脸蛋,又看了看她的腿伤,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道,“好,我们就跟着大叔大娘的牛车走吧。”
安平县一时半会儿是回不去了,就算以后溜了回去,也难免会被智宣师叔的耳目发现。
与其带着石榴一路逃亡让她如此受罪,不如就顺其自然找个地方先安定下来。
佛说一切随缘,焉知这赵大叔赵大婶不是佛祖派来的有缘之人?
况且二人看起来慈眉善目,想必也是老实的庄稼人家。
这样想着,石榴和明远坐上了赵大叔赵大婶的牛车就跟着两人一路北上了。
一个多月以后,几人赶着牛车穿过范阳到达了江流县外的一个村庄里。
“这就是赵家庄了。”
赵大婶扶着赵大叔的肩膀下了马车道,“村头那户就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