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子装好粥放在茶几上,给乔沉盛了一碗,也给自己一碗,再次问,“等下我们去医院看看好不?”
乔沉回她,“不去。”
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芝子苦口婆心地劝说他,“怎么可以不去呢,病了就要去看医生嘛。”
芝子紧张地看着乔沉,她认为他的脾气随时都会爆发;而她则时刻都准备着。
她害怕他会离开而去,此时又害怕他会决绝地对她咆哮;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忍受多久,但她发誓要全都忍耐下去。
他是从战败中回来的士兵,除了一身的伤痛和受伤的心灵,一无所有。
但芝子希望乔沉知道,他还有她。
乔沉搅拌着自己的粥说,“刚刚新闻说了,有发烧咳嗽等症状的要到医院检查,正好我又是昨天到机场的,已经低烧很久,可以会被作为流感病患抓起来隔离。一次就是七天,我一直不好的话,可能就出不来了。”
芝子笑了,“怎么会,你在西藏有病历的嘛,现在全国联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的。”她又说,“怎么会一直不好呢,很快就会好的。”
乔沉说,“谁知道呢,特殊时期,可能就不是平日的作风了。”
像是两口子在闹着小情绪,却是乔沉在隐藏自己心中巨大的悲痛。
芝子仍然认为他需要去医院,便说,“就算不去,也总该拿点药吧?你的病历卡呢,让我看看,我去给你拿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