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沐桶里完事後,他亲自为她清洗了身子,为她把身体长发擦乾,现在,竟然还允许她睡在他的胳膊上。
如果不是过程太粗暴,他真的说得上很温柔,至少,就他为她所做这些事来说,本身就是让人感觉特别温柔的事。
如今他仰躺在那里,一手勾住她的肩膀,让她以最温顺的姿态靠在他身上。
他不说话的时候,她也不敢多说什麽,难得的安静宁和。
她不了解这个男人,或者说她不了解这个年代的男人,她只想找到回家的路。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却因为他莫名的一点温柔,她竟忽然心酸了起来。
来到这个年代之後,处处受压迫,走到哪都有人想要欺负她,她……好想回家……
鼻子酸酸的,一不小心,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的胸膛上,她吓了一跳,慌忙伸手去给他拭擦。
东陵默一把扣住了她的腕,一个翻身,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梨花带着一滴泪,如空谷中沾上露珠的幽兰,空灵而绝美。
他伸手,在她惊慌失措的视线下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为什麽哭?”和他在一起,真有这麽委屈?
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结果麽?千方百计想要引起他的注意,也不过是为了得到他,现在,她哭什麽?
浅浅慌忙揉了揉眼睛,不揉还好,一揉,眼泪便哗啦啦地滑了下来。
他星眸眯起,这是他不悦的徵兆。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忙着解释,“我只是……只是……”
想家。
一想到自己的家,心里的苦楚便如排山倒海般袭来,眼角的泪,滑落得更汹涌。
她本来有个温馨的家,虽不富裕,但爸爸妈妈还有老姐都很爱她,好吃的好喝的全都留给她。
可自从来到这里之後……
身上的男人没理会她的伤春悲秋,两具没有任何束缚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後,刚释放过的身躯渐渐又开始膨胀了起来。
明显感受到抵在自己两腿处的地方正在抬头,她一惊,泪水再度泛滥。
来了这里以後,爹不疼娘不爱,她甚至没见过所有的爹妈,也不知道这两个角色是否存在。
太后利用她,这些男人也欺负她,活得好卑微,也好悲催。
真的好可怜,呜呜……
他的大掌落在她胸前的柔软上,渐渐揉捏了起来。
浅浅一怔,随即哭得更凄凉。
没见人家正在伤心欲绝吗?他怎麽还可以对她做这种事!
她哭得伤心欲绝,他却还拿他那只可恶的手在她身上肆意玩弄!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这麽恶劣的!
浅浅气不打一处来,真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咬碎撕烂。
她用力推了他一把,瞪着他的脸,泪眼婆娑:“你没看到我哭得那麽伤心吗?”
就算他是连太后都要忌惮的侯爷,就算他是一个可以俯视天下的男人,他也不能完全无视别人的自尊……虽然,她的自尊在他面前确实一文不值。
东陵默闲闲地瞟了她一眼,指尖依然把玩着那朵令他爱不释手的粉色小rǔ_jiān。
浅浅又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她用力咬着唇,双手落在他掌上,拼命想要把他推开。
他忽然加重了长指的力度,狠狠掐了她一把,她失声痛呼,忍不住抡起拳头在他胸膛上不断敲落。
这个男人真的太恶劣了,完全没有一点点同情心。
他的心是冷的,他浑身的血液也都冰冷无比,不管你如何反抗,也不管你怎麽哀求,他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谁也撼动不了他。
只要是他想要的,别人的哭求和眼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只会让他感到厌恶。
还以为今晚他和别的时候不一样,那麽温柔地对待自己,但事实上,他还是那个他,还是那个动不动就欺负她,强迫她的可恶男人。
果然,东陵默开始厌恶了起来,他俊眉微微皱起,忽然一个翻身坐起,靠在床头的雕花木柱上,垂眼看她:“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浅浅下意识拿过被子盖在身上。
他可以不要脸地在她面前完全裸露自己,可她不一样,她不是暴露狂。
他问她想要做什麽,她哪里有资格去想?她如果说了他是不是可以答应她?是不是能帮她去完成?
可是,她想要做的事,哪怕他在这个年代权力再大能力再高,他也不可能帮她做到。
她也坐了起来,拿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低垂眼帘,躲开他的视线,喃喃低语:“我想回家。”
☆、097炮灰
“这里难道不比你的公主殿舒服吗?”听她说想回家,东陵默浓眉顿时拧起。
回殿里,她想要做什麽?是不是想要去见她那几个男人?
他忽然伸出手,抓住她的肩膀轻轻一拉,直接把她拉入自己的怀中。
在他床上还想着别的男人,这个女人,他是不是该给她殿提醒,好让她知道现在谁才是有能力把她压在身下的那个?
……又是这麽粗鲁的方式,他想要做什麽,只要自己高兴就可以,从来不需要顾虑别人的感受。
慕浅浅用力咬着唇,连反抗都显得多余。当然,她也反抗不来。
东陵默满意于她的温顺,却又十分不满那条挡在两人身体之间的被子,她虽表现得温顺,但还是不愿意把被子扯下来,已经用力紧紧拉着,不让它从自己身上落下。
他眉心轻蹙,忽然大掌一扬,直接把被子从她手中抽出,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