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躲避他几乎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视线不小心扫到自己的手腕,那里红肿了一大片,很快就会成为一片瘀痕。
想到昨夜东陵默对她的羞辱,再看着如今腕上这片肿胀,一颗心不由得荒凉了起来。
好歹是一国公主,却到哪都像个女奴一样,谁都可以欺负她。
一个发疯的皇姐,一个帮着外人的男人……
轩辕连城本来就没多少耐心,看她还一直拒绝自己,心里对她生起的几分怜惜这时也被她的不识抬举气得消失无影。
他站了起来,往厅外走去:“太后让你今夜留在慈甯宫,现在,先回寝房歇一会。”
慕浅浅本来不想理会他,可整个大厅里就只有他们两人,而这个慈甯宫对她来说全然是陌生的,她要是不跟他走,等会出门肯定又要迷路了。
尽管气他怨他,可是在这里,就只有他是自己认识的。
把桌上的杯子端起来,一口喝光杯中残余的液体後,她把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慢悠悠地站起来。
还以为他会等自己,却没想到他走出厅门後直接往远处走去。
所有嚣张的气焰顿时只剩下不安和慌乱,浅浅提着裙子匆匆追了过去,一边追还不忘一边低唤着:“喂!等等,我不认识路,等等我……”
一路上只听到她的声音,从刚开始的细声细气矫揉做作,到後来的怨声载道半是哀求半是埋怨,到最後的原形毕露泼妇駡街,整条大道上只听到她毫无形象的鬼哭狼嚎:
“轩辕连城,你等等我会死啊?”
“喂!我在跟你说话,你聋了麽?轩辕连城,你这个混蛋——”
轩辕连城知道怎麽去寝房,说明从前他们也经常在这里过夜。
慈甯宫里还给慕浅浅特地留了寝房,似乎这个太后确实很宠溺七公主,可浅浅真的从她眼底看不出半分对自己的怜爱。
这样的宠溺不知道源於何方,她相信背後必定有着千丝万缕的复杂关系,只是她刚来这个年代,什麽都没弄清楚。
回到寝房後,轩辕连城转眼不知道去了哪里,浅浅在宫女的伺候下吃了一些糕点茶果。
在房间里呆了好一会,想出门走走又怕自己迷失方向找不到回来的路,实在无聊得很便只好在床上躺了下去。
午後,还没有到用晚膳的时候,除了睡觉不知道可以做什麽。
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做多错多,不如不做。
虽然刚才在轩辕连城怀中也睡了个好觉,可昨晚东陵默真的把她折腾惨了,只睡了一会根本补不回来她丢失的睡眠。
也可能是因为刚才在席间喝了不少葡萄酒,这时候酒气上涌,大脑渐渐陷入一片混沌中。
躺在床上,很快也就睡着过去了。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手腕处传来一股清凉的气息,她想睁开眼看看,眼皮却异常沉重。
那份清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凉凉的,下午被轩辕连城抓伤的腕似乎没那麽肿痛了,甚至受伤的地方还传来一股舒爽的感觉。
终於她抖了抖浓密的睫毛,睁开眼眸。
轩辕连城一张俊逸中透着清寒的脸出现在她的视线里,他正执着她的腕,不知道在给她抹什麽药。
睡了一觉,情绪总算也平复了下来。
她看着轩辕连城,动了动唇,淡言道:“你不让我在太后面前说,是因为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不是偏袒五皇姐,是吗?”
轩辕连城淡淡扫了她一眼,眼底没有多少波澜:“有区别吗?”
☆、071今晚不回公主殿了吗
慕浅浅说不出区别在哪里。
如果她说他是她殿里的人,应该无条件站在她这一方,所以不能偏袒五皇姐,他一定会笑她痴心妄想。
她不说话,倒是轩辕连城抿了抿薄唇,哼了一句:“总算捡回了点脑子。”
两个公主在道上打起来始终是後宫里的丑闻,事情一闹大,双方都得要受到惩罚,就算不是自己先挑的事也逃不过受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闹起来对谁都不好。
更何况和慕明珠起冲突,对她没有半点好处。
可浅浅却还是不明白:“你为什麽那麽怕她?”
轩辕连城挑了挑眉,冷哼:“我怕她?”
“难道不是吗?”她刚才跟他怄气,说他喜欢五皇姐其实也不过是气话而已。
从他们和慕明珠第一次遇到开始,到刚才在大厅的一番争执,她明显可以看出一直是那个花痴五皇姐明摆着喜欢他而已,他对她却是没有半点情义。
只是刚才火遮眼,只是为了发泄,什麽话都脱口而出了。
可她真的不明白,连太后都要忌惮他,他为什麽要怕慕明珠?
她从床上爬起来,跪在他跟前与他平视:“如果不是因为怕她,为什麽不让我惹她?”
轩辕连城放开她的腕,收拾好药品,站起来往房中央走去。
“没想到你居然真的把过去的事全忘掉。”沉吟了半刻,又道:“既然忘了就算了,提来无益。”
慕浅浅怎麽愿意被他这样敷衍?或许对他来说忘了就忘了,可她如果不知道过去的事,以後该用什麽态度面对慕明珠?
难道真的要一直怕她一直被她欺负吗?她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她以後还打我,那我……”
“那就打回去。”今日她的表现虽然有点惹他生气,却又因此引起了他一种难以言喻的兴趣。
看到她敢这样反抗慕明珠,除了觉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