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亦温打车到学校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忽然下起了一片急骤雨,司机把他放在屋檐下,屋外雨如帘,倾盆而下,他等了半天见不到能够拼伞的人,拿出手机,手指划着上面的电话名单。
不知道薛城有没有回来。
他下意识想到薛城,但又不好意思专门叫他冒雨出来一趟。
尽管他相信薛城愿意出来。
朋友间的帮助要有同等的回报作为支撑,这是陆亦温这一年以来得到的深刻体验,不过薛城家里有钱,普通的物质激励对他不过尔尔,陆亦温想了想,打开他的蚂蚁庄园。
果然看到薛城的小j-i饿着肚子,眼泪汪汪。
印象中薛城好像特别喜欢养小j-i?
大概是这样的,这个项目养一定的j-i蛋可以折换捐给希望工程,想着是做公益,陆亦温当时也跟着开通玩了玩,身边的朋友谁都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儿,但是只有薛城好像是真心把小j-i当孩子养,甚至私底下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花。
上次陆亦温不小心胖揍了他的j-i仔一顿,薛城还不太高兴,说是动了他的宝贝,动他宝贝等于动他命,他的命也未免太廉价了一点?
陆亦温给薛城的j-i加了点饲料,之后给他发消息,又说:“以后我的作业都第一个给你抄。”
薛城过来接陆亦温的时候,看到他站在屋檐下躲雨,站得久了于是坐在行李箱上玩手机,两条长腿叠一块儿,前头刘海有点被打s-hi,s-hi哒哒地沾着他的前额,薛城叫了他一声,他抬头的瞬间,表情很是乖顺,眼神也茫然无措。
薛城撑伞跑过去:“我刚把行李搬进宿舍。”
陆亦温要站起来:“你什么行李,你也住校?”
薛城点头:“给你个惊喜,咱们住一块儿,我跟你说,我来了你才安全,韩知跟头狼一样,sè_láng,你别看他个子小,人猛着,他还说他穿了什么品如的衣服。”薛城回去的时候就查了,现在很明白,义正言辞,“他想当艾丽!”
陆亦温笑他:“你就吹吧,我一个人也能应付。”
他要起来,腿却麻了,陆亦温看着高,其实以前娇贵得很,刚在行李箱上坐久了,一动,从脚踝到他的小腿处又酸又麻,他倒吸气:“等等等等,我缓一下腿。”
“麻了?”薛城问他,他半跪身,自来熟地握住陆亦温的小腿,“我给你揉揉,你的腿还蛮细的,哦错了,有摸到肌肉。”
薛城的手掌很热,如同烙铁一样钳制着他。
卧槽!卧槽!
他在干什么!
个大直男真的不懂gay的苦。
陆亦温现在的腿不是麻了,而是直接没知觉了,被薛城碰过的那些地方就跟组织坏死一样崩溃,他的面色快要红如潮,耳后起了一片粉红。
“等等。”陆亦温把脚收回来,忍着踩地的痛,“好了不麻了,我们走吧。”
他就跟踩在玻璃刀上那样、忍着痛又迅速地推着箱子走起来,薛城在后边举着伞:“你慢点,别淋雨啊,有伞不打浪费了。”
他们来到宿舍的时候门虚开了一道缝,陆亦温率先推门进去,薛城紧跟其后,宿舍内开了灯,一片亮堂,两人目光愣直,几乎同步地看向门口那张床。
上.床上,被子正在耸动,堪堪显露出两个人的身形。
声音熟悉,是韩知和郑召召。
“真的诶,好大啊,厉害了。”是韩知的声音。
“你摸摸,这可是我的宝贝。”郑召召在说话。
“有点热乎乎的,烫手,好硬啊。”又是韩知那听起来十分傻白甜的话。
陆亦温疯狂眨眼睛,表情几乎扭曲:“喂,喂郑召召、韩、韩知,打扰了?”
薛城背身去低笑,声音满是戏谑,这会儿听着有点沉,沉中带了丝暗哑:“厉害,长见识了。”
原来gay跟gay也是这样在床上。
陆亦温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机械地准备往外走,就在他准备带上门的时候,韩知掀了被子露出红扑扑的脸蛋和凌乱的鸟窝头,衣衫不整,趴在床沿处喊:“温哥,你来了!”
他很是活跃,蹬蹬就要从床上爬下来,等到看到陆亦温手中的行李箱时,才一愣:“你的箱子不是那只吗?”
薛城从门外进来,指了指自己,一副你来打我啊的表情,纯粹跟之前的那事杠上了:“那是我的,我最近也住校了。”
韩知又气呼呼地回去了,理都不想理薛城。
陆亦温跟他们斟酌语言:“刚才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能理解。”
郑召召c-h-a.话进来,疑惑:“我们好像没做什么。”
他跟韩知面面相觑,心里互相复盘了一遍刚才的对话,很快都反应过来,韩知这人不愧是个小.浪.货,都这样了面上依旧沉着冷静,郑召召比不过他,慌乱解释:“没没没,我刚给他带了个夜光玩具,到被窝里才能够看清楚,虽然对话是奇怪了一点,但是真的不是那种对话。”
他把东西从床上翻出来,双手奉上力证自己的清白:“我跟韩知,嗯,就朋友,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关系。”
韩知点头:“真的是朋友啊,我们两个型号都一样,成不了的。”他凑过去迅速亲在郑召召的脸蛋上,吧唧一口,“你们看,就是这样子的好姐妹。”
“啊?”薛城大开眼界,“朋友之间也能这样?”
他若有所思地去看一旁陆亦温白嫩的脸蛋儿,被陆亦温侧眼瞪了回去。
薛城委屈嘀咕:“我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