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拿起一方镇纸刚举起来,他便问了一句:“你敢?”
哐啷!我怎的不敢?
“你……”洛东城举起了手。
我直着脖子在那等着,我等着他的手落下来,那我也就可以死心了。
可惜,他偏偏又放下了。背转过身,不再看我,迟疑了一下,大步走了。
我有半分的喜,都被那个清冷的背影冲淡了。抬起袖子一抹热泪,将桌子上的物事一股脑全扫到地上,丁铃当啷,不知是哪样东西摔得这样响。
堡里的丫鬟在门口探了探头,刚要进来,只听他高声道:“让她砸!”
行,这可是你说的。我心里应着,绝对没辜负他的意思,将屋子里的瓷器、古玩、书本、画卷,一样没留的毁个稀烂。最后环顾四周,桌上还剩一本《道德经》,拿起来刚要下手,眼眶一热,眼泪竟又来了。
这书他爱看,也爱教我看。反反复复看了连年,前日他刚说要好好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