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谢迪也反应过来了:“走,我们上楼。”
老板娘昨天是上楼回的屋,楼上总共有两个门,谢迪本来以为开门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需要去尸体上找钥匙什么的,没想到最里面的门一下就被推开了。
谢迪扫了一眼屋内的摆设,立刻就确定了这是老板娘的屋子——床上正摆着老板娘昨天穿的旗袍,柜子里也摆了好几套款式各异的旗袍。
两人也顾不上其他,把整个屋子翻了个底朝天,可是却没有找到任何钥匙。
谢迪越翻越觉得诡异,他看到屋子的一瞬间就隐约感到了一种违和感,而这种违和感随着他一样样翻过屋子里的东西而变得愈发明显。
他站起身来,打量着面前的房间,目光最终落在了一幅毛笔字上。
这幅毛笔字是整间房里唯一的装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谢迪看的皱了眉,虽然他并不爱好古诗词,但是这首诗的最后一句他也有点熟悉,可是看起来诗讲的好像是新妇画眉,和他们现在的境况似乎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虽然这么想着,但谢迪还是多瞅了一眼旁边的妆台,妆台上正中央就放了一只眉笔,生怕他们看不见似的。
谢迪眯了眯眼,是了,他知道违和感在哪了——这间屋子完全没有生活的气息,妆台上只有眉笔这一样化妆的工具,屋子里还完全没有垃圾桶。
谢迪犹豫地拿起眉笔闻了闻——他现在对任何黑色或红色的东西都很有y-in影,不过这只眉笔上却没有怪味,只有一点加工后的木头味道。
沈年也注意到了谢迪的动作:“怎么了?”
“没事,我在想这诗是不是在提醒我们要画个眉毛?这只眉笔就放在这个柜子的中间。”谢迪自己说完也觉得自己这推测不太靠谱,画个眉毛跟剧情会有什么关系?
沈年也凑了过来,沉吟了一下,指了指“待晓”两个字:“好像不止是画眉,还有个时间限制,要在天亮之前画,可能还要蜡烛?”
“那就更诡异了啊,深夜点着红烛画眉毛,怎么听都像什么招鬼的动作……”谢迪说到一半看着面前的镜子,突然打了个机灵——他的脑中很快浮现出了老板娘穿着旗袍点着蜡烛在镜前细细描眉的样子。
她是化了妆之后深夜出门了吗?不然她为什么要天不亮就起来化妆?又为什么昨天刚说完深夜出门概不负责,今天就被鬼怪掏空了肚腹?
她要是画完还笑吟吟地问了句“画眉深浅入时无”……谢迪身上的j-i皮疙瘩冒的更凶了。
沈年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不过他却依旧是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我们带上这根笔吧,半夜可以画眉试试。”
谢迪点点头,想了想把墙上的毛笔字也摘了下来一并带走了。
院子中还是一片吵吵嚷嚷的景象,受伤了的男生正指着蓝衣女生大声道:“都是你选的好地方,现在我们都被困在这了,你说怎么办?”
蓝衣女生有些委屈,但此时也无话可说,只能喃喃着:“我们再等一等,总不会一直这样的,而且总会有人发现我们……”
这下昨天剥桔子的女生也坐不住了,尖声c-h-a话道:“发现我们什么,发现尸体吗?”
谢迪听的头痛,上去拍了下李哲,示意他进屋说。
他们进门前还被寸头男拦了一下,谢迪对此早有准备:“我们回屋看看吃的还有多少,我们刚刚没找到吃的。”
他说完也没等对方反应,直接就关了门,寸头男抱怨了两句就离开了,很快吵闹的声音也渐渐远了些,大概是一起找厨房去了。
谢迪侧过身看向李哲,李哲烦躁地挠着头:“全都是些屁话,一点用都没有。”
之前他就和李哲二人悄悄说了,让他们留意n有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他和沈年则去找东西。
薛明晓也点了点头,似乎是觉得太没诚意,又补充道:“他们就一直在说为什么明明知道这有闹鬼传言还非要来,但说来说去,就是因为这条件比其他地方好一些,而且闹鬼归闹鬼,也没真见有人怎么样。”
谢迪暗暗叹了口气,李哲也没说错,确实都是废话,他想想又道:“那你们两个在现实世界玩这个游戏时,有没有什么特殊一点的剧情?或者和现在不一样的地方?”
薛明晓皱起了眉,随即缓慢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那个游戏我只玩到了个开头,都没到天黑,游戏里什么也没发生,就和外面那几个n说了说话。”
李哲补充道:“我也差不多,我可能玩的多一点,一直玩到拿钥匙的地方,然后老板娘和我说了一句‘你同屋的人在等你’,然后我的角色就一直在院子里打转,但进不去屋子。”
“同屋的人……是我吗……”薛明晓盯着地板喃喃着。
谢迪看了她一眼,这个妹子俩黑眼圈明显的不行,从站在外面开始,双手就一直环抱在胸前,紧紧抓着自己的胳膊,整个人都透着一种憔悴而紧绷的意味。
李哲也看向了薛明晓:“你昨天都没睡着吧,不然现在抓紧睡会,也不知道这游戏什么情况,但你这样有啥事你都反应不过来。”
薛明晓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起身,面带犹豫地来回看着几人。
谢迪心下了然,妹子这是吓破胆了,不想一个人在屋里